我与恩施法院陈雪松门斗《狒狒法典》

  张恩山


  从我读第一本书起,我就已经知道我将被一群大狒狒吃掉。

  二十年中,每当梅雨季节来临,我都在我家门前往外一铲一铲地往外扫来自恩施法院陈雪松门各个大狒狒群落利刃般锐利的牙齿。那些利刃般的牙齿尖叫着,潮水般滚着所过之处一切荡然无存。那些疯狗的牙齿多得如同粉尘般地狂咬着我的房子和房子里面的人。
  那些尖利的牙齿,它们吊在一堆法官的大板牙上,它们要吃掉法官,而且已经吃了很多法官。被吃了的大狒狒要吃人才能变成人,所以法官要吃人,那些大大狒狒把我的房子里和房子里的人将一切东西咬得吱吱作响。几千年了,那些沐猴而冠的大狒狒也没能变成人。

  我每翻过一页,算是对自己扫了一扫帚。那些在腐尸中的古老的骷髅的牙床上残破的牙齿们,极其愤怒地撕咬着我的扫帚上的高梁桔杆,一边若无其事地看看我,一边如享受天伦之乐地咬着我的房子,每一次我都被勇敢地战斗的牙齿吃了。我每一次被大大狒狒吃了,我就去看书,轮回而归,依然接着某个书籍边影子看我的书。

  在很久以前君子兰盛开的城墙边,我被一轮又一轮如潮水般袭来的牙齿咬得缩小了再缩小地直至化为灰尘。它们看见有人来申诉,立刻又成了大狒狒,以牙齿现形,谁也不知道它们就是诗经中的那只大硕鼠,拼命地想用吃人的牙齿拼凑出公仆的形状。它们让我看着我被吃掉,那些大狒狒们粉尘般的牙齿现出人形,共同拼凑出了一个法官,在法院大楼里狂笑着:
  “我们又消灭了一个有私有财产的罪犯!”

  那些大狒狒披上法袍就狂飙起来,结果法袍远远抛下大狒狒跑到很远的地方,看着大狒狒还在原地啃痕我的房子身犯其险。因为大狒狒终归是大狒狒,罪恶还是罪恶,法袍必须归于正义。沐猴而冠的大狒狒披上法袍狂奔,必然与法袍分道扬镳。因为法袍知道自己从来就不属于乌合之众。

  我想,我读书是伤害了大狒狒的尊严。
  大狒狒们不会停下牙齿的脚步,因为狒狒有大狒狒的主义,吃掉了一切读书人,大狒狒就可以旁若无人地吃人,吃人是为了想变成人,可是吃来吃去还是狒狒。书读得少连法律书都不读的大狒狒屁话张口就来写成白痴判决书,陈雪松门只是变大了些,我们管它叫硕鼠。
  大狒狒们披上法袍,永远不过是乌合之众。因为在乌合之众一群狒狒组成的人民法院陈雪松门看来,一切不是黑色的东西都有罪,大自然万物的颜色污染了大狒狒的水源:人类人人有母亲,是侵犯了大狒狒们的家族伦理,母亲给孩子给钱买房子养老,国家给每一个劳动者颁发证件,来自母系社会的大狒狒们却认为,劳动者获得国家颁发的证件不归劳动者所有,应该为妈所有,乘机搞到钱,连冥钞都不放过。于是大狒狒陈雪松门的朋友诈骗得盆满钵满。人民不能有母亲、母亲不能生孩子,否则侵犯了《狒狒法典》第一条:人类有母亲有罪,张恩山有母亲,于是张恩山劳动取得的财产归法官的朋友所有。这种杂种逻辑在号称人民法院的也能畅行无阻,羊在下游喝水是污染了属于上游的狼的水源,就这样大狒狒们从饿死鬼穷鬼吃撑了成了诗经中的硕鼠。在吃人的历史中,大狒狒们发生了变异,进化出了吃人权比吃人更加食物丰盛,吃法律书中的法律条款比耕田种地更加来钱的奇技淫巧。

  给一群大狒狒沐猴而冠披上法袍能干什么?
  在大狒狒的认知里,大狒狒只能根据狒狒们唯一的家法来裁判人类,人类应服从更野蛮的野蛮人统治。大狒狒们根据唯一能认知的《狒狒法典》,只能躲在裤裆里为另一只它们的认知相同的大狒狒狂敲法槌,看谁敲得更响亮,看谁砸得更放浪!
  这样的世界,是万古长夜。

  于是,我要有光。

  于是这世界有人为我发明了电,有人为我创造LED,有人为我创造个人电脑,有人为我创造了5G,有人为我创造冷聚变太阳。
  于是,人类历史中第一群杠精来了,世界第一杠精苏格拉底远在古希腊将小到牙牙学语,大到八十岁耄耋之人全都杠了个遍。中国也在和苏格拉底同一个时代出现了一个更牛的杠精孔子。这哥们专杠皇上,孔子带着他的孔家班游走于六国之间,专门去杠皇上。这还不算,孔子还把一个又一个浪荡少年培养成学富五车的儒生,硬生生地把始于周朝的在皇权泛滥的年代设立的限制皇权滥用的职位,创造成了一种官职,是劝皇上不要做坏事的谏官。孔子不仅自己去和皇上杠,还让一代又一代的儒生哪怕惨死廷杖下割肉也要不断地冲上去,一代又一代的老杠精冲上揪住一个又一个皇上的皇袍说,皇上你不能这样干。于是无论哪个皇上登基,在城墙上贴的告示中,必然有这样一条规定,禁止官员欺压百姓。才有了我们今天最原始的宪法。然后一群一群的老杠精柏拉图、伊壁鸠鲁、亚里士多德、查士丁尼来了。杠精卢梭来了、洛克来了、托克维尔来了、伏尔泰来了、马基雅维里来了、约翰。穆勒来了、马克。吐温来了。这一群老杠精将人类社会各个阴暗角落里肮脏的精神和思想全都杠了个遍,才终于出现了一个人,他叫张恩山。

  在这些创造者中,我则创了一个张恩山规则:规则是规则的规则。如果一个案件故意漏掉被告,故意不审理诉讼请求,故意将两个以上的民事主体混为一案审理,在法律上绝不成立的认知维度。于是我有了光,我的房子亮堂了起来。
  那些狒狒法官却成了怕光的夜行动物,在不知多少个风高放火天,月黑杀人夜,它们躲在路边摊的小酒馆里缩成啮齿动物。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什么是民主?不要脸的人很多,就会形成一种势力它们叫“民主”,众人抢劫我一家我一人,我独自一人的坚守才是民主。这叫坚守正义的小众才是民主,最小的小众就是一人的坚守。因为,众人打劫我一人叫强盗,一只大狒狒陈雪松法官窃取全体公民的权力,以国家的名义打劫我一人叫独裁者,是因为全人类污辱了狒狒不是人,所以大狒狒要裁判全人类有母亲有私有财产、儿子接受母亲的赠与就是有罪。

  我读我的书,我招惹谁了?我读书只为打扫我自己。
  因为书籍是人性之恶的解毒剂。我读了大半个世纪,得罪了一群疯狗,走到今天在阳光下晒太阳,什么事都不想做,只想隐于陋巷,只想做人人想做却做不了的事,做我的思想的隐士,藏着利刃,独自面对世间万恶。

  善良的人,当众人作恶时,他们选择坚守正义;恶人觉得善良的人好欺,于是变本加厉,阴招叠出,各种奇技淫巧轮番上阵,善良的人仍然选择坚守正义,他们身怀利器,却不想当一个猛士,而是选择以善报恶;当大狒狒披上法袍轮番作恶,终归还是大狒狒,充其量是沐猴而冠,充其量是在国家地图上到处乱爬的一堆二维平面上吃人的虫子,善良的人面对一群四处作恶的大狒狒,你和我面对的是同一群吃人的大狒狒,他们选择读书,升级阅读,去完成认知升维;当恶人以为无知的勇气而自信无恶不作是公正,善良的人依然选择读书,借助思想史完成自我进化,因为思想史是用来反思的,别无他用,将对世界的认知升维到一个全新的高度,就会发生同一维度的思想碰撞增值再升级,格局就这样出来了,他们依然微笑面对世间万恶;当恶人万恶用尽,他们终于说话了,只不过在谈笑间一柄利刃划过,一时间强虏血肉横飞灰飞烟灭,披着法袍的乌合之众作鸟兽散,而有人很久以后才喷血而亡,悔不当初,直呼认错了人认错了人。

  我总在想,每一个在腐败案中孤军奋战的人,你们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一天,我和一位法官在电话中说:“猜一猜,什么人最厉害?你以为恶人最厉害,不是。是杀杀人诈诈钱骗骗人喝喝红酒写写白痴判决书的人最厉害?不是。是善良的人最厉害。因为法律的本质是惩恶扬善。这叫每一个善良的人灵魂中都端座着一个魔。”

  有朋友远道而来问我,你是怎样把腐败案打得惊动整个世界的?
  我说,我不过是升级阅读,升维对世界的认知,藏剑语锋、杀人无剑,降维槌击。

  张恩山借助人工智能写于2021年5月 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