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年少都犯贱》第二部【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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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2.遥远的新东方,那是爱情的天堂,催生着无数出逃的梦想
我和肖斯文在那天酒后都醉得象一滩烂泥,都很晚才起来。我一起床就到“微博社区”发了一个很醒目的标题:
冰天雪地裸体跪求低价转让二手电脑
我巴望着快点卖掉电脑,肖斯文却在一旁笑我,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卖电脑,揶揄道:“朕见爱卿,每天少玩一个小时鼻涕口水都得冒出来,以后没了电脑,吊死在这八百里莫嘉山,朕就此失去一名贤良,实在有愧国家社稷啊。
我没好气的反诘说,贫道要去北京寻找娘子,跟你这孽畜有什么关系。
我和肖斯文说话很有意思,起初根据他的行为分析我叫他禽兽,后来觉得语气不够重,就改称他为孽畜;他似乎接受了这样的称呼,但是他的阴险就在于他并不用粗话形容我,而是时时自称为朕,以此抬高自己的身价。
肖斯文拾起我桌上的一个纸团搓成蝌蚪的形状,开始教育我,这可不行,电脑是你的命根子,爱卿卖掉电脑等同于朕要卖掉龙种一般,一定肝胆俱碎。我把他的纸蝌蚪夺过来,拉成两半反诘道,你那几条蝌蚪早就在塑料袋和卫生纸里憋死了,还装假慈悲。肖斯文赶忙说这只是个比喻,意思是不玩游戏也别把整个电脑卖了,喜欢的事情也不是这样取舍的。我说那不是废话,我当然是要苏琳不要游戏,没有苏琳我怎么活啊。肖斯文见说不服我,就叹了口气说说我想说的是,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没必要为别人去改变点什么,强迫自己改变很痛苦的。你这又是何苦呢。
肖斯文说完,看看我,我没有说话,又叹了口气对我说,如果缺钱,尽管向兄弟我开口就是了,电脑别卖了,以后不玩游戏还经常还用得着的。
肖斯文不把钱放在眼里是有道理的,一方面他老爸是他们那个小县城的县太爷,也算个万户侯,另一方面,肖斯文自己也绝非虎父犬子,虽然很能花钱,泡妞很有能耐,不过他弄钱也是一把好手,除了百发百中的稿费收入,大学两年间还跑零敲碎打四处骗钱,作为最好的朋友,我如果开了口,他必须给我送钱。
对与肖斯文经济援助的意向我说不用了,还是卖掉吧,反正配置也很老了,来年换新的。肖斯文默不做声,站了一会,忽然他的电话响了,就去走廊接电话。那声音甜得发腻,让我打了几个寒蝉。
关于女人,不能不说的是肖斯文,其实我挺喜欢肖斯文这个朋友,尽管他天生淫荡,喜欢寻花问柳,但是却保证了两点,第一是绝对不把女生带回寝室里过夜,不象隔壁寝室的马老二,经常把全寝室赶出去玩通宵,把寝室里弄得乌烟瘴气。第二是很坦率,即不喜欢夸夸其谈自己的艳史,也不会遮遮掩掩自己有过的淫荡行为。除非真的是深有感触,他很少跟人讲他的罗曼史。这两点让他在我眼里成为一个并不招人讨厌的混蛋。
肖斯文打完电话回来,看起来心情好了很多,他一屁股坐在老大的桌子上,忽然问我:哪里找苏琳。我说苏琳肯定在北京。肖斯文一脸不屑,说朕当然知道她在北京,但是北京这么大,你总不能到天安门去贴寻人启示吧。我说贫道知道她肯定在新东方,因为她亲口说过。
一说到新东方肖斯文就皱起眉头,说明他在思考,良久他感叹道,好地方。他点上一枝烟,望着窗外,一副很沧桑的样子:
“我大一暑假就在新东方,我认识了一个北理的女生,那是真爱,我真的爱上了她,想着毕业后能跟她结婚。她真的是太美了,如果你见到她一定会惊为天人。”
“天人?”我一脸揶揄,因为这个词实在听他那里被用烂了。
“对,她太美了,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我们就相爱了”。肖斯文继续一脸陶醉,我一脸向往的问然后呢。他说那个女孩子的男朋友天天闹自杀,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朕回武汉就再也没联系过了。我一脸迷惘,因为实在听得不算过瘾。
肖斯文意识到自己漏了口风,急忙打住,妈的,了解这么清楚干嘛。转而又说“这样好了,后天英语考完你就可以动身了,你就别着急背单词了,有我在,你不用怕英语过不了关,你好好准备一下,说真的,电脑别卖了,差点钱跟兄弟我开口就行了。”肖斯文说完看看时间说得了,就这么着了,朕还得出宫一下,估计今天晚上不回来了,把后宫看好,要隔壁的那个瘟神不要动我东西,更不要翻我的床,否则我回来打他人。我长舒一口气要他安心去。
瘟神的真名叫王洋,是隔壁寝室的,如果不是因为他和老大是老乡,我们肯定会在门上贴“王洋与狗不得入内”的纸条,但是这家伙就是那种不知趣的类型,依旧每次进来蹭电脑用,每每还在用完电脑以后不记得清楚他上黄色网站留下的病毒,如果蹭不到电脑,就到处翻东西,只要合胃口的,就会不打任何招呼拿到自己寝室,更可怕的是他长了一张喜欢搬弄是非的嘴,没有人喜欢他,他也没有任何一个朋友,但他似乎并不知道,依旧我行我素,还自得其乐,毕竟碍着老大的面子不好发作,所以对于我和肖斯文他是个非常令人郁闷的人。
我在线上等消息,希望快点有人回复,过了一会王洋进来了,想开肖斯文的电脑玩,我连忙阻止要他别在肖斯文机上玩。王洋很不知趣的走到我的电脑跟前说把你的借我玩一下,我去找我的一个朋友。我还没说同意,他就已经准备抢我的鼠标了。我无奈,不想在这个节骨眼跟人争吵,也免得他在寝室乱翻东西让我不好交代。
王洋看见我没有关的网页,问我是不是要卖电脑,我说是,现在缺钱,卖个千来块钱贴补一下。王洋盯着屏幕,一副老板派头,要我便宜点卖给他。说实话我很不想便宜这家伙,甚至想把他打一顿,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他和我们寝室那位厚道的老大是老乡,我和肖斯文早就操练他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台电脑到底什么时候卖掉我的确没底,我更希望能找点脱手,于是当时我随后叫他说个价,他给我砍了了三分之一,如果是平常听到这个价格我估计会暴跳如雷把他轰出寝室,但是想到后天我就要走,也无可奈何,就依了他了,当时他说只有300块,权当定金,后来我离开武汉的时候,他真的把剩下700块交给了我,我清楚地记得刚来这座大学的时候,王洋作为特困生,是贷款上学的。为了筹齐来上学的路费,他母亲贱卖了家里一头未出栏的猪。但是他在学校的开销一点也不比我甚至肖斯文小,当时我并不知道他这次买电脑的钱能从哪里来。一直到2004年夏天,我在莫嘉大学吃的最后一餐饭上,隔壁的马老二才告诉我,王洋当初为了买电脑,逼他母亲卖掉了家里仅存的一头过年的猪。
文章作者 中国贪官数据库
上次更新 2004-09-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