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椰城】黑客帝国哲学【转载】
文章目录
斯拉沃热183 ;齐泽克(Slavoj Zizek),斯洛文尼亚人,哲学家。他的主要研究是结构主义,特别是拉康。他在一篇艰涩的影评文章中表现出他把大众文化、意识形态和精神分析融汇到一起的特色,那就是《黑客帝国或颠倒的两面》。这篇文章的中文译作发表于2002年一期《今日先锋》杂志上,很快就在网络上到处传播。事实上,在国内外一些追捧《黑客帝国》的网页上,如果左边是“买一件T恤吧”,右边有“广告片先睹为快”,那么必定还有一个“哲学讨论”的点击键会显得鹤立鸡群。
齐泽克在他的文章中提到的是《黑客帝国Ⅰ》 :“当我在斯洛文尼亚一个当地戏院里观看《黑客帝国》的时候,碰巧坐在这部电影的理想观众旁边,也就是说,一个白痴旁边。坐在我右边的这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对这部电影是如此投入,以至他一直在用大声的惊呼打扰着其他观众。”
虽然齐泽克认为,相比那些假装深奥的智力解读,电影更需要天真朴实的投入。但他还是在他的文章中讲述了拉康、法兰克福学派等等。在他之前或在他之后,世界上很多哲学家和文化研究者都对《黑客帝国》做出哲学和社会学意义上的思考。美国人威廉183 ;欧文(William Irwin)所著的《黑客帝国和哲学》分析了现实与虚拟世界、人类与人工智能的关系。所谓哲学,不就是对各种关系的思考吗?这个思辨游戏在《黑客帝国》第二部上映之后继续进行。
6月22日,巴黎蓬皮杜中心的文学沙龙召集了一个哲学圆桌会,大题目为“现实的荒漠”,这是为正在热映的《黑客帝国Ⅱ》而召开。一个大众文化的宠儿,美国制造,何以让这些法国知识分子产生思想碰撞的冲动?“在黑客帝国中重现的东西,正是康德主义的高深莫测。”法国哲学家扎拉德表述了自己对“黑客”的仰慕之情,并无半点忸捏。
法国《新观察家》杂志说,《黑客》系列突然唤醒了人们十几年沉积下来的对哲学的诠释热情,柏拉图、康德、尼采、超验主义、法兰克福学派和后现代理论,都被赶到这个熙熙攘攘的集市上。思想被不同口味的人放上不同的摊位,供“黑客”Fans们各取所需。面对这令人眼花缭乱的哲学“矩阵”,柏拉图和康德或许会颇有兴致,看着自己的思想被好莱坞附体于一个需要“枪,很多很多枪”的酷哥身上,对青少年来一次哲学入门的启蒙。
沃卓斯基兄弟二人据说都是书虫,哥哥拉里喜欢的是哲学,佐葡萄酒 ;弟弟安迪爱科幻小说,配黑啤。在拍《黑客》系列之前,两人的电影从业经历基本空白。《黑客帝国》的剧本大约1995年就写好了,当时没有人能看懂——到现在为止,看晕的人还是多过看懂的人,这或许可以证明两人的哲学天分。
黑客早已经成为大多数动作影片的一部分,每个犯罪小组中都会安排一个电脑高手的角色。但《剑鱼行动》、《网络惊魂》这样的纯黑客电影,都没能引发如同《黑客帝国》这部大杂烩电影一般的轰动效应。《TEHNIK’ART》杂志将《黑客》系列评判为“在发明所谓的智能炸弹以后,好莱坞所搞出来的最大的美学—哲学诈骗”。
不论是不是“哲学诈骗”,如齐泽克所说,《黑客帝国》重复了柏拉图的洞穴寓言——普通人成为了囚徒,被紧紧捆绑在座位上,强迫观看所谓现实的诡异影像。在电脑技术抚育中成长的一代人向来缺乏人文精神,如果凭借这部电影补一补哲学课程,那不是件有意思的事吗?
反乌托邦的科幻小说
6月25日,英国作家乔治183 ;奥威尔诞辰100周年纪念日,比尔183 ;盖茨站出来发表了一个演讲。在盖茨看来,“奥威尔所描绘的未来可怕野蛮景象,即技术作为统治社会的工具,并未成为现实,而且我也不相信未来会变成那样”。
比尔183 ;盖茨是革命性技术代表的微软首脑,同时也被认定为是叛变的黑客。他之所以会在此时站出来评价乔治183 ;奥威尔的《1984》,是因为微软正在用可信赖计算(Trustworthy Computing)措施和下一代安全计算基础(next generation secure computing base)两项技术游说华盛顿。盖茨说 :“这两项技术能使我们国家更安全,同时,也能防止出现乔治183 ;奥威尔幻想中的噩梦。奥威尔并未能预测如何运用技术保护隐私权。事实上通过保护计算机,技术既可保护安全,也可保护隐私权,计算机上的信息是一种积极的事物。”
在科幻小说的范畴中,乔治183 ;奥威尔的《1984》是典型的“反乌托邦”故事,反乌托邦是指与人类梦想的乌托邦社会相对立的黑暗的未来社会,它剥夺了所有人的自由,每个人都必须强制按照国家命令行事。《1984》这部小说和扎米亚京的《我们》、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等反乌托邦小说一样,是以反专制为目的的。
尼采说过 :“人类挥霍地把所有的个体都用作加热他们庞大机器的燃料。”现代文明使人与大自然的原始面貌失去接触,而只能依赖人工所造的“第二自然”生存——曾经是工业时代的机器世界,现在是计算机构成的网络世界。人类物化成机器食物链上的一环,变成被机器驯养的家畜而受控于机器。在迈克尔183 ;莱姆的著作《虚拟现实的形而上学》中,这种状况被浪漫地称作“人与机器的婚姻”。
在许多“反乌托邦”科幻小说中,机器都是以反面形象出现的。弗斯特(E。M。Forster)发表于1928年的《机器停下来了》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叫法西蒂的女士住在一个六角形的房间里,她通过电话订餐、购物。她的儿子古诺住在南半球的一个类似的房间中,有一天,他出现法西蒂房间中一块面板上,邀请她去看他,他要和母亲面对面地聊天。
他对法西蒂说 :“我们所在空间已经化为虚无,但真正被化为虚无的不是空间,而是我们对空间的感觉。我们因此失去了属于我们自身的一部分。”他说,“人就是尺度,人的双脚就是距离的尺度,他的手就是拥有的尺度,他的身体更是所有可爱、可欲和强壮的事物的尺度。”古诺不满于机器控制的世界,而法西蒂则回到机器的襁褓之中。在故事的结尾处,机器停了下来。
这个故事与菲利浦183 ;迪克(Phillip Dick)发表于1959年的《混乱的时间》(Time Out of Joint)一样,与电影《楚门的世界》颇为相似,在《混乱的时间》中,小说的主人公在宜人的加利福尼亚小城里过着简朴的生活,但他渐渐发现整个小镇不过是一个要让他满意的虚构舞台。
1952年,库特183 ;冯尼格特发表小说《自动钢琴》,小说主人公叫保尔,他生活的世界已经完全机械化了,社会分为两个阶级——管理机械的统治者,依赖机械生活的被统治者。保尔是统治阶级的成员,但他看到了社会弊病,科技并没有改善人们的生活。他想到田园中生活,但他的妻子离不开城市。他的朋友艾迪介绍他加入鬼衫党,这个组织的宗旨是破坏机械、破坏社会秩序,但最后反抗机械的革命失败了。保尔和艾迪等待被处死。这个结尾与《1984》非常接近。
文章作者 中国贪官数据库
上次更新 2003-1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