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11月,陕棉12厂子校教导处副主任老蔡对我讲:“姚老师,我年轻的时候脾气比你还大,你需要磨啊。”其时,我刚把整个学校老师都不愿意管的厂党委书记的儿子打的住院5天。看着老蔡那张庸俗而且毫无个性的团团脸,我在心里冷笑不已。
  那年,我23岁。
  2005年开始的时候,回忆往事,我想到了当年的对话,哈哈大笑。
  老蔡,幸好当年没有跟我打赌,要不你输大了!
  1986年到2005年,也是我大学毕业的29年,经历了一般人难以想象、难以承受的困难和灾难、挫折和打击,不但没有被磨圆滑,反而更粗糙、更坚硬、更顽强。又是哈哈大笑,因为应证了古人“老而弥坚,不坠青云之志”的豪迈和狷狂。
  
  2002年3月学会打字和上网,从聊天到学会发邮件,到2004年6月开始在网上写文章,到2005年3月可以上论坛,用了3年3个阶段,把网络这个大染缸、名利场、是非窝、追腥逐臭地体会的淋漓尽致。
  从来不先惹事,就是惹事,也决不会为私人恩怨主动在文字上去攻击一个人;但是,如果进行笔墨战争,也从来不会惧怕;即使大家笔墨上玩着不过瘾,以老派男人的方式约出地方,单刀赴会,也不会把眉头搐一下。大丈夫就该快意恩仇,懒得象那扭捏作态的小女子,既不风情,又不硬气。
  网络也是生活,并不认可因为是网络里,显不出真相就不认真。不论在哪里,做什么事情,都不可能不认真。执着于我,是人生的准则和信条,当然,我无法不让人家油滑嘻皮。最早的时候网上发文字(我很少说自己是写文章,因为写文章其实是很高的境界),总是有帖必回,但是后来觉察到了一些人的并不善意甚至下流无耻,我也会用加倍甚至更加厉害的方式回击。我的观念朴素而简单,你不尊重我,我又何必惺惺作态;君子剑不是我的做派,在一个乌烟瘴气的环境里,谁又有道德上的优越感让人家去遵守打不还手的清规戒律!
  上大学的时候,即使刚刚入学时候的大一,我也很少跟同级的同学做朋友,很多玩到一起的都是大三大四的,我喜欢与狼共舞,因为起码沉闷的时候还可以一起长嚎,不喜欢跟老鼠跳蚤阿猫阿狗在一起,因为什么时候,都是无止无休的勾心斗角了。
  从来不是一个弱势群体,即使孤军奋战,也会死拼到底;只要尊敬,不需要同情,是我多年来的准则。学生年代,如果病了,最讨厌同学来探视,因为我不想给人在我虚弱的时候显示虚假的强大的机会。在网络上也是这样,我不需要同盟,我只要自己的酣畅淋漓。
  但是网络却黑暗的多,让人惭愧的多,于是,我看到了一些卑鄙怯懦的男男女女躲避在网络的后面抒发出来的最下流时候的韦小宝也骂不出来的句子;于是,我看到了近乎恶意的巫婆巫师似的诅咒和胡言乱语,以及最偏僻的地方的屠夫都无法泼出来的脏水。于是,我反倒镇静从容,波澜不惊了。
  因为我可以与狼共舞,但是我拒绝与牲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