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牛”、“最权威”的医院在哪里?天津市武警医学院附属医院“唯我独尊”。其全称: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医学院附属医院,是天津地区唯一一所正师级部队医院。部队医院是什么概念?就是不归地方管辖,天津市卫生局无权管,天津市政府也无权管,可想而之,这种“天高皇帝远”、不受任何约束、监管的医院,其安全行医又怎能保证?无数不明真相的患者(我们)的生命和健康又由谁来保障?
   这所部队医院正是因为有了脑系专家张赛,才有了炫耀的“资本”,更有了“牛气冲天”的霸气。张赛,医学博士、神经外科学教授、主任医师、博士生导师、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2000年被《美国名人传记》收录为二十世纪杰出神经外科学家,2005年特招入伍(实际是被武警医院花重金从天津环湖医院挖去的)。现任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医学院附属医院副院长兼脑系科中心主任、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脑创伤与神经疾病研究所所长。
  张赛究竟是如何带领他的“专家团队”,“救死扶伤”“创造奇迹”呢?
   “脑系权威”是武警医院近些年用重金打造出来的“光环”,靠的就是张赛这块“金字招牌”、靠的是购买昂贵的医疗设备、还有恢弘整洁的院容院貌。漂亮的外表很重要,可这不代表等同于“权威”。真正的权威:必须要有高明的医术、高尚的医德、高水平的医疗技能和一个高素质、高标准的专家团队。而这家部队医院脑系科实际状况又如何呢?毫不夸张地说,除了张赛是真正的脑系专家、权威,业务扎实、经验丰富之外,其他医生(副主任)业务水平普遍很差,脑系科整体医疗水平也与天津市许多大医院相距悬殊。更为可悲可恨的是,这些脑系科的医生们业务不精、医术不高,没有丰富的临床经验,又不苦心钻研,动不动就提起张赛的大名,把这位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中国顶尖权威”搬出来炫耀,把这位“神医”搬出来忽悠人!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活脱写照!院长张赛的架子倒不大,他底下那些不学无术的脑系科庸医们却是牛哄哄的盛气凌人!如果他们真的是业务顶呱呱,也值得牛,可偏偏是不懂装懂、滥竽充数者居多。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被主宰在这些庸医们的手中,该有多么可怕和不幸啊!来这的病人哪里是在治病,分明就是在赌命(也包括我们在内)!
   下面,就请看看我们恶梦般的悲惨经历吧!刚进武警医院救治的最初几天,医生告诉我们家属,病人虽是车祸,但脑部损伤不严重,半个月、二十天就能醒!医药费得花30万,你们要有经济上的准备。我们就这样天天盼着、盼着岭岭睁开眼,盼着他从睡梦中醒来,盼着和他好好说说话……
   可是,我们(低保家庭)最终却花掉了东凑西借、卖房救命的70多万元(无法想像的天文数字),换来的竟是谎言和欺骗!竟是一具伤痕累累的冰冷尸体!!!
   我的弟弟,名叫李岭,35岁,于2009年8月6日凌晨在天津市河东区昆仑路不幸遭遇车祸,120直接把受伤的岭岭送入附近的武警医院救治。后来据内部知情人说,武警医院里的车祸病人比其它大医院要多很多,原因就是他们在抢病人,送来一个病人院方就会给120救护800—1200元不等的酬金,有的还高。呜呼——这惊人内幕真是骇人听闻,可恶可憎!什么时候,救死扶伤的医院、圣洁的白衣天使和这种肮脏的金钱交易结合在一起?抢到了病人就等于抢到了钱,因为先期治疗都是在重症监护病房,这里每天的治疗费用都在1万元以上。为了救亲人,每个家庭都会投入巨额医药费。如果哪一天无钱可交,病人就只能等死,珍贵的生命在现实中就是如此可悲!这个社会还有高尚的医院吗?不交齐2万元不能入院抢救;我们家第一天就被迫交了5万元,院方才对伤者继续治疗。医院“只认钱不认人”就是不争的现实!
   在岭岭刚被送入武警医院时,已没有呼吸和心跳,右臂主动脉断裂,严重失血性休克,经医生们4个小时全力抢救才从死神手里夺回了一条年轻的生命(此事母亲已在当地电视台和报纸上表扬感谢过医院,这一点也确实值得感谢)。但这一切并不是幸运的降临,而是恶梦的开始……
   张赛是副院长,兼脑系科中心主任,外出开会、研讨的时间较多,虽然工作繁忙,但只要一有时间,总是要问问岭岭的病情(在重症治疗两个月)。可我们万万没想道这个医院的“权威脑系科”就只有院长张赛一人是真正的专家,其他医生业务平平,医术不精。岭岭入院时,脑部是轻微的挫伤(未做开颅手术,只在颅顶做了引流),右臂外伤最严重,有20多公分开放性伤口、主动脉断裂、血肉模糊、祼露着白骨头。像这样严重的外伤必须要在入院48小时内做清创处理,必要时手术截肢,可是脑系科根本没做这些。
  我们从未看见病人右臂外伤的真实情况,而是从医生口中得知的(岭岭在重症病房的主治医生:刁云峰、副主任:涂悦)。没想到,这些医生连最基本的医学常识和临床经验都没有,他们根本不懂外伤感染严重将会危及生命!右臂外伤本应请外科医生来治疗、换药,可脑系科的医生们却自己瞎治烂治,他们自始至终都在欺骗我们,信誓旦旦地说:这只伤胳膊不用截肢,没问题能保住?我们相信了庸医的鬼话,就是为了保住这条没有任何价值的残胳膊,病人在后续治疗中相继引发血液感染(败血症60死亡率)、颅内感染(死亡率90的罕发病症)。
   病人在重症两个月治疗期间,后来一个多月持续高烧不退(基本每天都是40度),头部严重抖动。我们每天只有半小时的探视时间,看着岭岭那睁得大大的眼睛、那可怜乞求的眼神,虽然他不会说话,可他分明是想告诉爸爸、妈妈和姐姐:“救救岭岭吧!救救岭岭吧!”此情此景,在我们的脑海中刻下了今生今世永不磨灭的烙印!
   每天探视,我们都会询问病情,多次要求医生彻底查查发烧原因,也多次要求请专家会诊;不能只是发烧就打退烧针,睡冰毯降温,这些不能解决根本。我们也问医生:病人为什么脑袋会抖得这么厉害?
   可那些医生却就:“病人可能是见了家属激动才这样的,脑子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有些癫痫。”
  ——简直是胡说八道!令人发指!庸医们居然能把高烧不退、脑袋抖动(颅内感染症状)说成是“情绪激动”“癫痫”!无法想像,这些不懂装懂的人怎能当上脑系科的医生来“救死扶伤”?
   他们不彻底查高烧病因,不做任何脑部相关检查,任由病人每天痛苦不堪地挣扎。
  ——玩忽职守!草菅人命!
   他们更不请专家会诊,总是口中振振有词地吹嘘:“不用请专家,我们医院就是权威,我们有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专家!”(害怕因此丢了武警医院脑系科的“权威和美誉”!!!)
  ——可恶可憎!难到救死扶伤、珍爱生命不是医生的神圣天职吗?
   在重症病房,给岭岭治病的医生们就是这样一天天耽误着,直到张赛半个月出差回来后,发现岭岭病情极严重,当即拍了脑CT、做腰穿引流术(脑脊液本应是清澈透明无色的,可从岭岭大脑内引流出来的却是:小米汤状的黄色混浊絮状液体),化验出的脑脊液感染细菌是:氯脓杆菌,这是一种最顽固最难治的细菌。病症确诊为重度颅内感染(白细胞13000,正常应为5—10)。
  ——真是令人惊骇!别说我们吃惊,就说那些医生们也是目瞪口呆,沉默无语。
   当时,岭岭病危,副主任涂悦三次口头通知我们,说他们已用了最好的抗生素(贝能),但无法控制病情,病人没治了,让我们家属做好思想准备。
   我们虽万分悲痛,但并没有放弃治疗,而是强烈要求院方请专家会诊一搏。后来,张赛请来了天津市总医院感染科李宝泉主任。针对岭岭严重的颅内感染,李专家当即决定更换一种抗生素(头孢吡肟),他说,那就搏一搏吧!(我母亲当时下跪求他们救救岭岭!)没想到,武警医院脑系科认为没治的绝症居然出现了奇迹,岭岭的病情得到了有效控制!
   脑系科医生对岭岭病情的诊治延误了很久不查,最终导致严重的脑感染,虽然当时保住了命,可却造成永久性脑损伤,岭岭成了植物人。尽管如此,我们依然喜出望外、激动万分,必竟岭岭还活着,就算是个植物人,全家人再苦再难也要养他一辈子!
   那段时间,我和母亲多次到北京宣武医院脑系科、北京军医总医院脑系科、协和医院感染科咨询专家。得到的结果是:颅内感染很难治,特别是氯脓杆菌,但只要通过不断的药敏试验、持续更换有效的抗生素、做好先期控制和后期用药巩固,且脑感染治疗疗程应至少坚持1—2个月,才能治愈。(根据病情不同,有的治疗期还要长)
   可是,脑系科的医生们并没有吸取前期教训,更没把我们辛辛苦苦咨询来的专家意见(权威)当回事。2009年10月4日,岭岭从重症病房转到普通病房。负责他的医生是,副主任:孙洪涛、主治医生:候志勇。换了这两位“白衣天使”依然是老样子,一样的医术不精、自以为是。他们没有脑感染的临床经验和基本的医学常识,对初次的颅内感染未进行巩固治疗;他们草率、轻易地认为颅内感染彻底治好了,而没有在以后定期做必要的腰穿复查。(实际上,残留菌在颅内又在慢慢地孳生繁殖,导致二次感染)。
   在继续治疗中,病人持续两个来月高烧(发烧测体温:基本是38度多,最高到39。7度),基本上每天就是烧上来了,就打退烧针、喂退烧药来维持。我们要求他们查发烧原因,并要求查查颅内是否有感染。而他们坚定地却说:“我们早就查过了,颅内无菌生长,现在根本不可能脑感染造成发烧;如果真是颅内感染,至少得每天烧到40度。”(其实,39。7度已接近40度,属于严重高烧,平时基本病人只烧到38度多,是因为他长期昏迷,有一定并发症,身体各项机能都在下降,所以不会像最初感染时每天高烧到40度。——这是后来环湖医院的脑系科专家陈悦达的病情分析。)
   在治疗中,孙洪涛等做的最多的就是给病人拍很多脑CT片、胸CT片,拍完了就完了,也不告诉家属结果,基本上是家属再三追问才会告诉。更令我们愤恨的是:病人2009年11月19日的脑CT明明有严重脑积水现象,必须及时处理。可就是这样严重的病情,孙洪涛居然还在欺骗我们说,病人脑子挺稳定,没什么问题。
   后来,我们自己拿着脑CT片(11月19日等)亲自去天津市总医院、环湖医院咨询了专家。结果,才终于揭开了孙洪涛等人的弥天大谎。(11月19日脑CT片显示:颅内四个脑室全部有积水,脑积水较严重,必须做腹分手术,但前期必须确保颅内无感染才能做此手术。——而岭岭恰恰是脑感染被耽误得很严重,直到死都没有机会做成这个脑积水的腹分手术!)
   当时我们气愤不已,拿着片子去找院长张赛问个究竟,结果张赛也很生气,因为岭岭的这些片子孙洪涛等人根本没给他看过!(这就是“军人”,这就是神圣的“白衣天使”,居然能把欺骗领导、欺骗患者、欺骗家属当作“家常便饭”?)——彻头彻尾的庸医!骗子!
   后来,我们质问孙洪涛,为什么欺骗隐瞒病情?而他的回答更是“破天荒的惊人”——我以为脑积水不严重,病人可以慢慢吸收;颅内二次感染我没想到。
   谁能相信,一个自称专家级的医生会说出“以为”“没想到”这样令人愤恨心痛的字眼?
   谁能想到,庸医们用“以为”“没想到”这样轻巧回答来抹杀自己的事故过失?
   谁又能想到,最神圣的“白衣天使”、最威严的“军人”却在招摇撞骗、草菅人命?
   我们悔恨不已,为什么一直相信这些骗子的谎言?为什么没有及冒着生命危险为岭岭转院?为什么没有及早地为病人争取一线生机?
   全家人深爱着岭岭,最大的希望就是让他活下来。每天不但要精心护理病人,更要绞尽脑汁、东凑西借筹钱救命,为了救他花掉的70多万元医药费(总共半年时间)让这个低保家庭早已债台高筑。为了能救活儿子,我的老母竟在街头跪乞求助,让这位老知青放弃了最后的颜面……
   岭岭生前身体很健壮无任何疾病,即便遭遇了车祸,忍受着无数病痛的折磨,但他依然顽强地活着,始终没有放弃对生命的渴求!直到最后……
    这个社会是温暖的,岭岭的不幸曾被天津市《城市快报》连续报道后,社区居民纷纷捐款、热心市民也伸出援助之手,这份真情何等珍贵!小弟是不幸的,然而他也是幸福的,他有慈爱双亲疼爱呵护他,更有社会上许多好心人祝福牵挂他。
  然而,无德、无能、自以为是的武警庸医们却把一切美好、期盼、牵挂……彻底毁灭了!
   全家人不惜一切代价,卖房借债的70多万元却换来了一具伤痕累累、含冤而死的冰冷尸体。谁能接受这样的残酷现实?
  就在岭岭去世的前几天,呼吸有些困难,可他们仍不作处理,也不给病人带呼吸机辅助支持呼吸,说什么“带呼吸机病人太受罪,还是先让他自主呼吸吧!”当天夜里,护士给岭岭吸痰时,一口气没喘上来,岭岭便没了自主呼吸。没想到这时候,孙洪涛却给病人带上了呼吸机。(有自主呼吸时为什么不带?没气没治了倒带上了?)
   白天仍然是孙洪涛的班,他对我们说,病人现在已没有什么生命体征(但后来经院长张赛听诊查体,认为依然有生命体征,可以继续治疗),再治没有任何意义。随即,他便拿来写好的一个文书,逼迫我父母签字,其内容是:家属自愿放弃终止治疗。(你们有什么权利逼迫我们放弃亲人的生命?你们凭什么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家属身上?)
   我父母毅然坚决地说:“这个字我们不能签,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有放弃,现在病人还有正常心跳,其他肝、肾、肺等器官还较好,我们不能活活地就把管子给拔了让岭岭痛苦地死!我们不能!病人心跳什么时候自然停止了,我们就什么时候放弃!”
   这些庸医已经把好好的活人治成了死人,却还不罢手,还非要迫不及待地早一天彻底结束岭岭的生命(病人在有心跳的情况下是不能强行拔管宣布死亡,这是最起码的医德),简直是强盗、恶魔、刽子手!
   孙洪涛他们早已被岭岭严重、无法挽救的并发症折磨得沉重不堪,难到病人的这些重症绝症不是你们不懂装懂、瞎治滥治的杰作吗?车祸入院时脑部不重的撞击伤(2009年8月6日车祸入院的脑CT片显示:脑部只有撞击后产生的少量脑积水),居然好好一个脑子能被庸医们治出“颅内重感染”、“颅内二次重感染”?病越治越多、越治越重,以致无术可医,看来是不把病人治死决不罢休!
   2010年2月8日14时18分,经抢救无效,岭岭终于走了,就像在睡梦中一样安详地走了……母亲在悲痛中仍不忘记当初承诺,第一时间电话通知天津市眼科中心的医生们摘取岭岭眼角膜,自愿捐献给需要的人。2010年2月9日《城市快报》刊登了《娘替你做主 捐角膜报恩》;同日,《今晚报》也刊发了“儿子车祸昏迷半年昨去世,肇逃者至今仍不知下落”《老母捐子角膜,但愿唤醒良知》的报道。
   我的父母文化水平不高,但她们却深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她们希望岭岭能在生命的最后再为社会做点儿贡献!把宝贵的“光明”留给需要的人!我的父母承受着人世间巨大的悲痛,却依然能够以无私之爱回报社会,令人心酸但更令人感动。我想,离去的岭岭和我一样,都会为我们今生今世能有这样可亲可敬的父母而感到无比骄傲和自豪!
   可是,那些令人无比尊敬的“白衣天使”、“部队军人”却又是何等的可耻、可鄙和丑恶啊!
   岭岭带着所有的痛苦离开了这个世界,他连一句只言片语都没留下,连一句“爸爸”“妈妈”都没再喊过!他死时的病症比半年前车祸入院时多出20多项,真是触目惊心,令人发指!可怜他才35岁,就这样含冤带恨地走完短暂的一生!可怜他再不能侍奉年迈高堂,再不能抚养周岁幼女长大成人!
   难到医院当初把岭岭从车祸中救活就是为了再把他一步步地活活折磨死吗?救活了又不好好医治,这样的“白医天使”与杀人恶魔有什么区别?不知有多少鲜活的生命、含冤的亡魂白白葬送在庸医们的手中?难到他们不是打着救死扶伤的幌子骗钱害命吗?难道武警医院不是凌驾于国家政府和法律之上,残害生命,为所欲为吗?难到就无人问无人管吗?
   今生今世,我们无法忘记岭岭的生龙活虎、无法忘记他的孝顺懂事、无法忘记他的冤屈惨死、我们更无法忘记武警医院庸医们草菅人命这刻骨铭心的仇恨!
  
    
      
     恳请国家和政府为民作主,为死者鸣冤!
  
    
  
   一个饱受痛苦和磨难的家庭
  

术后两个月岭岭触目惊心的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