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一个真实的“换妻教授”马尧海
  
  
  今天在办公室闲得无聊,本来想去调戏调戏小秘书,突然一个同学打电话过来说你看了那个南京换妻教授了么?我说知道这个闹剧新闻,怎么了?同学说,他就是马尧海啊,你去看视频,说着发过来一个网址,看着里面一脸严肃对着镜头说:“我的私人生活造成南京市混乱了么。。。。”的中年男人,果然是他,我熟悉的计算机马老师。
  
  现实往往因为有趣所以残酷,也往往因为残酷所以有趣。
  
  时间要退回去14年前,1996年我入学,那时候南京工业大学还没有这个名字,我所在的是南京建筑工程学院(现虹桥研究生院)建筑系,马尧海教我们计算机,对于那时候很多人来说,计算机还是一门很新的东西,虽然没有专业课这么重要,但是大家学得还算认真,而且作为那时候学校唯一个计算机社团也是全学校最大的社团多媒体协会会长的我来说,和马老师打交道是比较多的。看了那些所谓深度报道后,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写点什么,来给大家还原一个我眼中真实的马尧海。
  
  应该说,马尧海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式的知识份子,邋里邋遢,戴着眼镜,不善交际,逃避责任,自视清高却以为怀才不遇,对社会不忿却又墨守成规,借用凤姐一句话,往前退300年,往后退300年,在中国,知识份子其实都是一个悲哀。
  
  从当时作为学生的我的眼里,其实对马尧海印象还不错,虽然他上课也是吊儿郎当,但是没有什么老师架子,有的时候还愿意和学生一起讨论一些相关专业问题,而且为人也算随和,不过感觉就是有点土,有点傻,而且有点不太正常,后来和他熟了有的时候一起抽烟(他那时候不怎么抽)也偶尔说起他的一些事情,比如他的一些经历,比如他当初在哈工大学习的一些见闻,记得有一次在他家(那时候我记得他家好像不是新闻上说的马台街,好像离鼓楼那不远,他在家弄了一个小公司,放着几台电脑,找几个学生打工)他说起他老婆带着孩子去了美国,说起中国没有办法和美国比,美国是全世界的优秀大脑都去了,中国只剩下一些二三流的了。。。。。。时间过去的太久了,久的连我的记忆也落上了厚厚的尘埃,我也想不起来我们到底为什么说起这些或者说起这些是为了什么,只记得那时候他萧索的样子和一脸自嘲的神情,我想他是很向往美国的吧,而且也很想赚钱。
  
  后来他找来一份两张光盘的游戏我们一起玩,是一份真人扮演的游戏,“这游戏挺有意思,就和看VCD一样。”他一脸认真的说,我低头一看,演员全是当时日本AV女优。
  
  对于他的具体的记忆就这么多了,回忆我并不喜欢,因为很多时候回忆带来的并不是一个答案,而是更多的问题。
  
  
  那时候他应该算是老师的异类,他的身上更多的散发一种八十年代的知识份子气息,这种怀旧的,带有一丝浪漫主义色彩而又小心翼翼的心灵绳索将他紧紧捆绑,感觉到与其他人、与那个纷乱的九十年代后期格格不入,我总觉得到他有一种浓重的自卑感,恐怕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角色(计算机老师)在这个大学里也不是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吧。其实,他又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平凡并普通,如果你想看到他,你在哪个大学里都会发现这样的路人甲或是路人乙,至于他被卷入这样的换妻风波,并突然一夜红遍所有媒体,同时引起这样大的关于道德伦理的讨论,我不想发表任何评论,我也不会有任何呼吁,我只是觉得可悲并可笑,可怜并无聊,其实这些媒体,这些记者,这些读者,又和马尧海有什么区别呢?这么多年,我们希望逃离中国式知识份子的悲哀,我们努力跑,我们拼命挣扎,我们不要了脸,不要了腚,穿上很黄很暴力的外衣。。。。。。可惜,当我们停下来的时候还依然发现,其实这个依靠我们大家组成的社会依然是那样,很傻,很天真。
  
  
  
  “铃”
  我的手机铃声一下又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喂,盛总,啥事?”
  “操,那天三儿弄来俩处女,都17岁,你小子怎么没来啊,5000一个,不贵。”
  “那天我有事,请了王局这么多次才给我面子,我不能不去。怎么样啊?感觉?”
  “感觉?操,没多大意思,什么活儿都不会,跟我那女孩儿连眼睛都不敢看,比上次那南航那个活儿差远了,不就一个心灵安慰么。”
  “哈,你们他妈的也够缺德的。”
  “缺德?你丫别装B,你知道这5000快钱弄不好能解决她们家很多问题,弄不好她兄弟就能上学,弄不好她父母看病就有钱,咱这纯粹公益事业啊!quot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