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心情暴乱,极度痛苦,非常难受,思绪混乱。她叫张晖宇,83年生人,上海市杨浦区人,04年上海某九流之外的地方院校涉外文秘专业专科毕业,现在老锦江饭店北楼当前台接待。我是山东人,今年29岁,02年7月来上海,去年拿到了上海大学和华东师大的两个文科硕士学位,现在上海一家媒体工作。
     我是今年2月6号才在网上认识的她,第一次就聊了好半天,很谈得来。第二天下午她就到我这里来见了面,晚上跟我和我母亲一起吃了饭(春节前我父母到上海来和我一起在上海过的年,当时我父亲刚刚先回家了),玩了一会就去上班了。2月13号,我母亲要坐火车回家,她那天上午十点上班,八点半左右感到我这里来送我母亲,聊了一会,我出去送她时在楼道里拥抱了。时间约为二十多分钟。送她等公交车时又拥抱了一会。
     父母都走了,我感觉特别失落,13号当天晚上就打的跑到张晖宇工作单位老锦江饭店去接她。等她下班后,在路上聊天。她当时就要跟我回我家。我说你先回自己家吧,今晚去我那里不妥。她说了几次,我都坚持要她先回自己家。我先送她上车,我们分头坐上各自回家的公交车后,她给我发短信说这其实是在考验我。通过考验觉得我还是比较可靠的。我当时想:管你是不是考验呢,无所谓,反正我不能今晚就把你带到我屋里。
     2月14日是情人节,下午她到我单位附近碰头。这是我们第五次见面。在中山公园东面的一家商场门口看到了她——显得比前几次见面看到时更漂亮,而且还有一点点性感,我当时就这样跟她说。我送给她一盒精装的巧克力和两本秘书(高级)考试的书作为情人节礼物,她跟我回家后也送给我一盒巧克力作为礼物。很巧,不约而同地送给对方的情人节礼物都是巧克力而没有玫瑰花。我送给她的巧克力糖是精心挑选的——里面共有24粒糖,因为今年她24岁(虚岁),12、24在中国文化里也都是吉祥的数字;价格99元,寓意我希望我们的关系长长久久,友谊和爱情久久长长。在步行回家的路上,我还问她:“最重要的是明年情人节,仍然是我们两个人一起过。你觉得有问题吗?”她说:“那当然了。肯定没问题。” 因为我被小姑娘(包括女朋友、准女友、准备往女友方向发展的朋友和一般普通的朋友、网友)突然甩过好几次,非常害怕再次被突然迅速地抛弃甩掉,所以我一开始跟她网上认识聊天时就谈到了这个问题。她一再说她不会轻易甩掉我的,她以前只谈过一个男朋友,谈了三年多,最后也不是她甩的他,而是因为男方的父母极力反对。
     这天我带她到了我家里。她晚上十点上班,九点就得从我这里坐车走。我们在外面面馆吃了饭,六点多回到家里。拥抱亲吻好长时间之后,她脱了衣服,我们发生了性关系。那天晚上做了三次。我在做最重要的一步、在进入她的身体之前至少询问了四遍“我可以进去吗?我现在征求你的意见,如果你不同意,我马上停止。这是一件大事,你一定要考虑好、想清楚。”她几次点头,我还不算,一直等到她嘴巴里也明确讲出了“可以,你进去吧”,我才进去。
     天地良心,我可是绝对绝对没有一丝一毫地想到跟她只是玩玩儿、搞 、萍水夫妻之类,我可是已经做好了承担一切相关责任的心理准备!我虽然事先刻意选了情人节这个日子,但是我同时想:如果她反对、拒绝,那我决不勉强、决不硬来。而且我也觉得虽然情人节我们发生肉体关系作为彼此的身心完全交托给对方的重要标志,但是这时距离我们认识才刚刚八天,太快太早了!所以同时我内心深处又很希望她拒绝。事实上在这天下午我和她回家的路上,我就跟她说:“我们的关系发展得太快了!一样东西,往往都是来得越快,去得也越快;来得越容易,去得也越容易。这几乎是个规律。但愿我们是命中注定今生今世要在一起,所以,走到一起的过程快些慢些都无大妨碍,都不会伤及根本。”当时,我既心存这样的担忧,又心存侥幸——也许我们命中注定今生今世要在一起,所以,走到一起的过程快些慢些都只是个技术性问题,不是根本的原则性问题。
     2月14号晚上第一次和她发生性关系,说实话我并没有感到什么肉体快感(跟我长年频繁的手淫也有关系),倒是感觉到一种从此与她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的心灵的凄美和悲壮的责任感,以及一点“我终于也睡了自以为高贵无比(作为一个整体来说,她个人我感觉并没有这种自我感觉)的上海女孩了!”的不太平衡平和的那种心态和情绪。在进入她的身体之前,我心里已经做好了承担为此所要承担、所可能面临的一切责任的心理准备——如果她母亲的精神病长年甚至终生不愈,如果她母亲以后又得了身体上的严重疾病,如果她遭遇车祸、突发重大疾病,甚至终生残废或者卧床不起,或者她家里遭遇其他天灾人祸,等等,我都会全力承担。不管网友们相信不相信,当时在床上爱抚她的过程中我脑子主要想的就是这个问题。其实与一个异地的孤儿寡母有缘相聚然后终生相依为命,这种感觉的确很具有一种道德上的带有一点凄凉悲壮然而又有些许温暖实在的美感。
     然后她几次问我什么时候能搬进我家里来(从我这里去上班一部公交车直达,从她家里去上班要乘三部公交车),我说我给你收拾一下,你周末再搬进来。2月19号是周六,一个北京的小姑娘周倩要到上海来,在我这里借住,我上午要去机场接她,所以跟张晖宇说好她周六下午搬过来。但是2月18号晚上,张晖宇没跟我打招呼,就直接打的从杨浦区市光四村她家里大老远地把行李搬到我这里来了!这是我认识她以来她第一次“不听话”、“不乖”。我想:真是小女人,非要赶在周倩前面一步搬进来。你就是比她晚几天搬进来,我也还是跟你处朋友而跟她没有任何特殊关系呀!
     我在跟她发生肉体关系之前,曾说:“你搬进来之后我们睡一个房间吧,做个试验,我们在一张床上睡一个礼拜我不会碰你一下,不会碰你一根寒毛。如果一个星期之内我碰了你一下,试验失败,你可以对我感到彻底失望,立即跟我断绝朋友关系。”去年我的确曾经先后跟三个来借住的之前根本没见过面的小姑娘在一张床上睡过几晚上而没有碰她们一下。那时还是夏天,而且她们都很漂亮皮肤也都很好,其中还有我早就跟她说我要和她谈恋爱的。有一个时间最长的在一张床上睡了至少六个晚上。但是跟张晖宇已经发生了性关系,这种事一般来说有了第一次就刹不住车,所以这个试验也根本没进行,倒是经常她第二天上班嫌腿酸得站不住。
     以后的故事就不具体叙述了。总之绝大部分时间里相处很愉快。发生过几次不愉快,吵过几次架,她也逐步表现出她并不是像给我的第一印象那样温柔那样好脾气,我也做过几件很蠢的事儿,但是我始终没有感觉到有大的危机,更是绝对绝对、一丝一毫都没有想到她会真的很快跟我分手。:
     简单交代一下:她父亲是河南洛阳人,70年代初洛阳工学院本科毕业后分配到上海柴油机厂当工程师,2004年12月1日因脑溢血去世。她母亲比她父亲小整整十岁,是上海杨浦区一个九年一贯制学校的初中美术老师兼化学老师,有上海师大的美术和化学两个专业的自考专科文凭。因怀疑丈夫的病是因为主治医师不负责任、两次开刀开坏了、出现了严重的医疗事故而导致死亡的,想得太多钻牛角尖儿,得了妄想症,从学校里内退了。据张晖宇讲,她母亲整天打学校的电话,导致人家打学校总机办事的人打电话打不进去,有时还跑到学校里用很难听的话辱骂她们学校一个姓林的教英语的女老师,校领导不堪其扰,多次强烈要求把她送进精神病院。今年2月24号,张晖宇和校领导一起在派出所警察和小区保安的帮助下把她母亲送进了杨浦区精神卫生中心。我那天也想去的,她不让我去。
     我们刚开始交往的时候,张晖宇就跟她妈说了我和她的事儿,她妈一听就很高兴,说“如果谈得好的话,今年年底就结婚吧”,还要我有空去她们家。但是直到张晖宇把她妈送进精神病院之后,还是一直不让我去拜见她妈,说等她精神好些了再见面。我家里父母数次来电话都催问“去看过她妈了没有?”
     虽然闹过几次不愉快,我也做过几件蠢事,但是3月12号晚上在床上还当着我的面给我发短信说要嫁给我,3月13号早上还ML了,然后吵架,14号提出跟我分手;随后几天从我这里搬走了,说是搬到她大姨妈家住,行李陆续都拿走了。头几天还跟我说话,接我的电话回我的短信,其后就一直不理睬我,怎么打电话都不接,发多少短信都不回一字,但是她的手机从来不关机。
     没有办法,加之现在没有她的约束了,我就自己跑到杨浦区精神病院看望她妈。3月19号(星期天)中午,我买了两束鲜花、两大盒加两大块巧克力,先到老锦江饭店,把一大束玫瑰花和一大盒加一大块巧克力送给正在上班的张晖宇,说“非常感谢!!分手快乐!”,然后打的赶到杨浦区精神卫生中心。那个病院规定家属只能每周三、五、日下午三点到四点探视。我只知道她妈的姓氏、工作单位,别的一概不清楚,打电话问她她当然不告诉我。我只好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迅速地查到了有关资料,查到了她的病房位置。
  
     我和她母亲一见如故,很谈得来。我发现她思路很清楚,思维完全正常,只是反应迟缓、记忆力变得很差(吃治精神病的药吃的)。在最初两个礼拜里,我去看望了她母亲至少七次!当然每次都带了好多好吃的。第三次去看望她的时候,我提出拜她做干妈(那时我已经跟她说我跟她女儿可能走不到一起了),她很高兴地答应了。
     后来,她竟然跟护士说不让我去探望,后来又跟医生签字,阻止我再去探望!而医生跟我说,如果病人家属愿意,现在随时可以接她出院!
     一个多月来,我一遍一遍地用手机、小灵通、座机拨打张晖宇的手机号码:13917999904,只是一次次地听她的铃声:《一千年以后》或者《向左走、向右走》。发短信从来不回。到昨天4月22号下午4 :50左右,我用小灵通终于打她终于接通了一次,我听了两分半钟,是她和一个男的在兴高采烈地用上海话聊天,同时听着一首老歌。昨晚十一点半我再打她手机几次,终于收到了一条她久违了的短信:“我有男朋友了 感情很好 马上要结婚了 希望你不要来骚扰我了” !:
     本来从3月15号以后我每天都生活在度日如年、极度痛苦的煎熬中,数次痛苦得精神快要彻底崩溃了,数次夜里心口绞痛痛醒,到四月上旬之后在工作压力等因素的挤压下稍稍淡化了一点,已经不再整天都恍恍惚惚的了,昨天下午听到她和一个男的在兴高采烈地聊天,晚上收到她的这条短信,我又开始心口绞痛精神恍惚了!:
     一夜未眠。作孽呀!!非常重情重义的人碰上如此薄情寡义无情无义冷酷自私的人,但是一开始又让我感觉到她是上海女孩中很少有的不势利、不娇气,非常简单、淳朴、实在、温柔、善良、尊敬父母的人,迅速地(坐火箭的速度)好起来又更迅速地(乘宇宙飞船的速度)莫名其妙地把我踹掉,突如其来的幸福又更快地突如其“去”了,怎么能不让我发疯??她一开始还总怕我不要她、总怕我嫌弃她,一再地表现出自己的大度宽容、温柔贤惠、孝敬依恋父母,一再地强调跟前男友已经分手两年了没有任何联系了,说我是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优秀,结果她跟前男友相处了三年多(或者说将近五年半),跟我却只谈了一个半月!!我就这么差劲吗??她自己从没有说过我多坏多差劲,事实上还从没有任何一个跟我接触过的人说我坏。:
     我不知道在我之前她到底谈过多少个男朋友。她跟我说只有那一个,从她上高三那男的读大二开始,谈了三年多,最后也不是她甩的他,是因为男孩的父母极力反对,她看到了男孩的父亲写给男孩的 ,信里把她狠狠地辱骂了一通,说都是她拖累了他们儿子让他英语考不过出不了国。我问她母亲,她母亲竟然坚持说“我女儿从没有谈过男朋友”;但是在张晖宇离开我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在一个礼拜之内在路上两次“偶然巧遇”上她,第二次我说“你妈可就是认准我了”,她回说“我带很多人到我家里去过”。而且她提出跟我分手以后,我陆续发现她原来并不是那么诚实。她说的有些事情跟她妈讲的不一致,其中必定至少有一人撒谎。:
     反正,我知道2006年1月15号,她还到百盛商场给她“BF”买衣服(我刚看到她这几篇网络日志时,以为至少是两年前的,因为她说跟前男友已经分手两年多了,“1月15日”最迟是2004年1月15日,没想到竟然是今年1月15日!!后来几篇提到她前男友的网络日志她全删掉了。在跟我分手后也对我说“我不认识你!”“我们任何关系都没有!”“我从来没碰过你!”如此简单愚蠢地想消灭历史?),2月6号就来找我,4月22号已经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了!!这可是不折不扣的一个月换一个男友!!她可以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作孽呀,作孽呀,为什么她妈对她爸那么深厚的感情,她对曾经爱过的人就这么冷酷狠毒无情无义甚至没有人性?!而早先她找我的时候一直表现出来的是她很听她妈的话,择偶标准几乎完全是听从她妈的,她找男朋友也非常尊重她妈的意见并且一定要考虑到她妈。后来却一切都变了!我该怎么办啊??不解决这个问题,我现在实在没法维持基本的正常的工作和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