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迷之穿越战场
  【我是一名作家,在我写下这段文字之前,我已经一年两个月零十四天九个小时没有写出一本完整的作品,我焦虑了!
  当然,这一年两个月零十四天九个小时我也没闲着,我开了八九个新篇章,逐个来的,每个写了开篇两万字就写不下去了,我要江郎才尽了吗?我又焦虑了!
  不过这期间我也没闲着,到处投投旧稿,催催编辑,追追cp泡个脚,泡脚这个词是为了押韵,我洗脚都是快冲,然后,我更焦虑了!
  现在……我站在状元峰的悬崖上,因为某位坑爹的大神告诉我,这个悬崖很灵,尤其是卡灵感的时候,我就想,一口气爬40多层楼的高度,顺便呼吸呼吸野外的新鲜空气,肯定会有灵感啊,好,去!
  天杀的没告诉我这地方上来容易下去难,我找到了大神说的悬崖,然后就迷路了,现在天黑了不说,我貌似还听到了狼叫,现在生态环境这么好,平原都有狼了吗?!】

  “忠——”
  响彻山谷的声音惊起一片飞鸟,花夏也一个激灵醒来,天亮了!
  “忠天子——忠百姓——忠我朝䤝——平反贼——”
  花夏整个人趴下,用最安全的姿势朝下面的山谷张望,呼呼的风声传递着士气激昂的吼叫,“下面……在拍戏?这地方还能用来打仗?附近全是美丽乡村走几步就穿帮了。”
  “咻儿——”
  一支哨箭不偏不倚地落在花夏脚边,下面对垒的人打起来了,厮杀声震耳欲聋,花夏也不急着下山,饶有兴趣地看着山谷里的真人对战。
  “你是什么人?老实交代,本先锋令饶你不死。”冰凉且带着腥臭味的刀悄无声息地架在了花夏的脖子上,她这个姿势还真适合让人斩首。
  花夏慢慢转过头,虽然是穿着甲胄,可那张混着汗水、鲜血和泥土的脸,怎么看,跟杀人狂无疑。
  “你是谁?”刀刃贴近花夏的脖子,不但重,还带来了皮肤被割破的刺痛。
  “你们真的在打仗?”花夏注意到原来矗立在她身后的那座凉亭没有了,那么大一座亭子怎么会说没就没呢!
  章丘有些不耐烦了,“没听到军爷的问话吗?回答问题!”
  花夏委屈巴巴地坐起来,“花夏,根正苗红的百姓。”
  “哪边的百姓?”对面的虎啸军企图从峰顶偷袭,章丘死死守在峰顶,已经三天两夜没有合眼。
  “和军爷是一边儿的。”这个时候这么回答肯定是没错的。
  “会用刀吗?”虎啸军的上一次偷袭让章丘损失惨重,唯一腿脚利索的被他派下山要援兵去了。
  “嗯?”花夏只是愣了一下,立马点头,“会,我研究过百家兵阵和万家兵器,略懂一些。”
  “跟我来。”
  章丘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还活着的二十多个人里,只有他还全须全尾,这女人要是不老实,他立马一刀劈了她。
  花夏是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的,一看章丘这阻敌的阵势啧舌起来,“你这不行啊,状元峰前缓后陡,敌军要是从后面攻打面对面容易守阵,敌军从前面攻打你就应该多上暗器,不让他们靠近两丈之内。”
  章丘寻思了一下,也确实是个道理,“你懂打仗?”
  “我……参与过很多战事,不过都是在后方纸上谈兵的,军爷不用听我的,您想干什么干什么。”花夏写过这一类的书,她可没实践过,那敌军也不一定按她的思路打仗。
  “把你的办法说出来,要是可行,等退了敌军,我找人护送你下山。”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山上观战,章丘可不觉得这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花夏伸手去掏口袋,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变成了古代人穿的麻衣,怪不得这位没把她当奇装异服的妖人直接砍了。
  衣服都变了,那东西肯定也都没了,花夏从地上摘了两根草杆儿,又捡了一根树枝,三下五除二帮了一个荡棍。
  “这玩意儿知道吧!荡棍,多半是装在深山老林防那些盗墓的,”花夏看了看眼前这些缺胳膊少腿的,“我看你们也没时间砍树,还有一个办法。”
  花夏用草粗略编了一张网,“我上来的时候,有人跟我说左侧灌木丛里长着一些毒藤,可以用这些毒藤结……嗯,这个办法看来你们是也用不上的。”
  这些都需要时间和人力排布,眼前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这两样东西,花夏有些头疼。
  “其实如果能把泥池林的瘴气引过来就好了,就不用……”
  “瘴气?”花夏眼前一亮,“妈的,你早说啊!”
  章丘瞪大眼,他这么个大老爷们儿都还没说过脏话,这位姑娘真是……快人快语!
  “诶,瘴气无影无形,如何趋势它出泥池林,况且风向不定,若是把瘴气吹反了方向自伤兵力就完了。”章丘不同意这个方法。
  花夏白了他一眼,仍旧问那提起瘴气的人,“泥池林在哪儿?”
  “就在此峰西北方向,被一大片枪头菜包围着,隔老远就能看到。”
  “嗯……西北方向在哪儿?”
  众人皆晕倒,说的热闹,竟是个路痴。
  “姑娘,怕是不可行,你还是想想别方法吧!”章丘劝阻花夏。
  花夏从这些人中搜罗到半包雄黄,缠上一把艾草点上零星火苗再吹灭,让烟味沾染全身,“开玩笑,真知来自实践,既然有方法干嘛不去试,你不用管我,我去我的,你守你的。”
  低头又捡了把没人用的刀,“我说,闻到异味就把剩下的雄黄和艾草点燃,不要见火光,只让它们起烟,一盏茶不见我回就赶紧离开,我可没多大把握。”
  不等章丘再说什么,花夏风风火火地走了,章丘这才后知后觉地瞧着她离去的方向,莫不是要趁机逃跑吧!
  “先锋,敌军又上来了。”
  半山腰放哨的人回来禀报,章丘举起刀,这一去半个时辰,那女人果然是跑了,“都把兵器举起来,此是前线重地,不能辜负将军对我等的重望。”
  “是!”
  等了差不多一炷香也没见敌军上来,章丘踹报信那人,“敌军呢?你不是说上来了。”
  “我看的真真的,”报信的人冤枉,“大敌当前,我怎么敢胡说。”
  “章先锋,有人上来了。”坐在高处举着弓箭的人指着山下喊。
  “多少人?准备!”
  “一个人。”
  来的确实是一个人——花夏,她费劲巴拉找到这些人说的泥池林,瘴气没找到,找到几株大王花,也不知道长了多少年,正在开花,差点儿没给花夏熏晕过去。
  她把大王花移植到上山的路上了,又闭着眼拖了几具尸体到那些花跟前,也不知道那些花儿能不能活,反正她移过去的时候,路上熏死了几只鸟,也算是比较有效的物理攻击。
  “姑娘,你……”章丘眨巴着眼,一把捂住口鼻,“你站住!”
  花夏已经被熏的闻不到味道了,“哎呀别怕,不是瘴气,那地方没有瘴气,就长着几株大王花,我给刨出来种到敌军上山的路上了,我估计一时半会儿他们识不破,你们可以休息休息布置一下其他的陷阱了。”
  “别过来,”章丘制止住要靠近的花夏,“高人,你散散味儿再过来吧。”
  “呵呵呵,”花夏就地坐下,路上她还捡了一堆野果,怕有毒,她还专门儿捡的被鸟吃过的,“我告诉你啊,这味儿一时半会儿可散不了,你一个打仗的还怕尸臭吗?我以为你们都闻习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大王花发挥了作用,还是敌军改变策略不准备再走状元峰,反正一天一夜过去了,再也没人从山下攻上来。
  花夏还是那么臭,章丘用布条遮住脸勉强靠近了几步,“高人,你的方法奏效了,我把状元峰的消息禀告了将军,将军想会见高人,在下忠赤军铁卫营左先锋官章丘,请教高人贵姓?”
  “高人你妹,”花夏嘟囔了一句,冲章丘喊道,“你不用一口一个高人的,我叫花夏,不许称呼我花姑娘,也不许称呼夏姑娘,就叫我花夏。”
  “这不太好吧!”这可是左先锋营的恩人,总不能随便称呼。
  “没什么不好的,”花夏仰着头,“我现在能过去了吗?渴了。”
  章丘点点头,手背在身后数一二三,所有人同时憋气,“花夏妹子,我看你比我小,就称呼你妹子了,吊篮已经升上来,接妹子你去大营的人已经在下面等着,请妹子你上吊篮吧。”
  花夏瞧出了一些人在憋气,趁章丘不注意,反手狠狠弹他脑崩儿,“靠,我染上这尸臭还不是为了救你们,啧,走了。”
  花夏刚坐上吊篮,就听到身后一阵呕吐声,呵,现在才吐,她刚闻见大王花的味道时差点儿溺死在自己的呕吐物里,太他妈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