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阳中法对援朝老兵的冤案无动于衷有何猫腻

  

  我叫沈淑芬(身份证号码 : 21100319621017476X),我实名举报辽阳市中级法院有法不依,尸位素餐,对援朝老兵冤案无动于衷,致使冤案得不到昭雪平反的问题。
  受彭德怀牵连文革蒙冤入狱
  我父亲沈明春是一个参加过抗美援朝多次荣获军功的老兵,1948年参军入伍,1950年10月参加抗美援朝,在中国人民志愿军第68军司令部担任驾驶员,曾经给彭德怀元帅开过车,荣获两次二等功等多次奖励。1953年沈明春返回祖国分配辽阳庆阳化工厂(三七五厂)任技术组组长,由于表现突出,年年被评为先进。
  1966年6月,文化大革命爆发,庆阳化工厂被造反派夺权控制。我父沈明春因为彭德怀元帅受到牵连,蒙受不白之冤。造反派将我父羁押,让其忍受了无法想象的精神和肉体的折磨,连耳朵都被打得丧失听力,想方设法使之“认罪”。
  造反派以审讯犯人的方式逼迫我精神失常的二姐沈淑娟在他们事先写好的编造的材料签字盖手印,以强奸自己女儿的不齿罪名对我父亲残酷迫害。当时公、检、法已被砸烂,实行军管,凭借漏洞百出的交代材料,在无开庭、无审判、无法律依据、无有效被害人指控、无充分依据的前提下,1970年8月21日,辽阳市公检法军事管制委员会以强奸溺婴罪判处我父沈明春有期徒刑15年。
  在狱中父亲不止一次的为自己的清白抗争,可是因为与彭德怀有牵连根本无人理睬,在狱中连纸和笔都没有,申诉成为遥不可及的梦想。就这样一直在狱中待了13年,可能监狱方面也感到沈明春案情冤屈,1983年被提前两年释放。
  证据明显理应平反昭雪
  我父亲冤案案情十分清楚,经过走访取证,我觉得父亲无罪的证据确凿,所谓证据相互之间的漏洞非常明晰,原判刑的依据破绽百出。
  我二姐沈淑娟之丈夫普兰店市皮口镇的王法臣就证实:他与我二姐沈淑娟于1974年9月3日结婚,发现沈淑娟是处女,所谓我父亲的强奸案无中生有根本不能成立。
  我们家当时住的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家中7个子女,住的是一铺炕,而且因为都是平房,邻居走动频繁,没有任何人发现沈淑娟怀了身孕。左邻右舍、还有二姐的同学都可以证实。二姐由于遭受突然刺激,一天哭笑无常,四处游走,人事不清,有医生证言:二姐沈淑娟1966年10月就神志不清开始就医,可是为达到诬陷我父亲的目的,造反派硬说沈淑娟精神失常的时间是1969年11月,发病时间前后矛盾。
  常言所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所谓的死婴连影都没有。一会说是送沈阳孤儿院,一会又说是生下来就被溺死。所谓的交代材料都是在多次刑讯逼供的情况下编造出来的,笔体不一,好多都是群专组代为书写的,相互矛盾,签字笔迹也不一样,有的没有手印,有的却盖上不知从何而来的名章,更有甚者,有的“交代材料”竟连签名都没有,审理完全是在被操纵下进行的,没有调查、质证。
  我父亲的冤案在当时根本没有开庭审判,没有被害人的控诉,仅仅是造反派控制下的单位一些人拿出意见,最后由人保组几个人一锤定音。
  辽阳中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我父亲当年虽然是庆阳化工厂造反派栽赃陷害,但当时却是由辽阳市公检法军管会敲定判刑的,那么父亲沈明春的冤案理所当然的应该由现在的辽阳市中级法院负责平反。
  父亲要求重审,首先是原判决、裁定认定事实的主要证据是伪造的,有新证据证明原判决有错误;其次是当时定罪量刑的证据不确实、不充分,实事依据相互矛盾;再次是原判决根本就没有适用任何法律;然后是当年的判决也没有什么诉讼程序,根本就没有开庭审判;最后,当年定罪是造反派徇私舞弊,栽赃陷害,无论从理从法都应该重审。
  尽管有这么多疑点,有这么多新的证据,可是辽阳市中法根本不予理睬,不接受我父亲的申诉,当时立案庭的庭长叫韩基言,无奈,父亲只好找到辽阳市委上访。
  在市委的压力下,2014年6月13日,辽阳市中法不得不受理我父亲的上诉,由中法立案庭一个叫高加深的法官接收了我父亲的上诉状,告诉我们将由名字叫曲丽的法官承办。
  立案后,父亲每天都企盼着冤案的重审,可是一天天过去了,一直没有任何信息,既没有调查,没有走访,也没有向我们索要证据,更没有见到承办的曲丽法官。我们以为法官太忙,案子太多,而且对一桩陈年的旧案必须要下些功夫,已经蒙受这么多年冤屈了,不是着急的事,耐心等待吧。
  2014年8月26日,我接到中法电话,让我去一趟,接待我的还是立案庭的高加深法官,高法官拿出一份材料,让我签字,签完字他从腿上拿出一份驳回申诉书递给我,我当时就惊呆了。我说我们还等着法院传唤,证据还没递上去呢,他说那你们不早送上来,我说你们也没要啊,他说来不及了,已经完事了。就这样,辽阳市中级法院对案情的当事人没进行任何调查走访,对所涉及的证人没进行任何传唤取证,甚至对我父亲提供的再审依据都没仔细审阅……草草下达了驳回申诉通知书。
  对没有任何解释的驳回,我父亲的律师提出异议,中法的答复可以找省高法,按着程序,继续向辽宁省高级法院申诉,可是去了几次省高法却不接材料,律师问其原因,答曰:“辽阳中法不让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让人弄不明白!
  阻挡在我父亲平反的拦路虎除了辽阳中法之外,还有庆阳化工厂和庆阳街道办事处。2018年2月26日,我到北京庆阳化工厂的上级单位中国北方化学工业集团有限公司信访办上访,信访办负责接待的人意味深长地给出了一个理由,“这个事情又是宋波和于克意弄出来的,已经平反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多好……”。宋波是辽阳庆阳化工厂的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负责过庆阳的后勤、保卫处、维稳、信访、事业部、民政部、武装部、庆阳法庭、庆阳街道办事处等工作;当年我父亲平反案子二人均经手或知晓,并且具体的赔偿事宜也是由法院、民政等部门与庆阳街道办事处对接处理的,而1981年到2004年期间,庆阳街道办事处的负责人就是宋波。
  平反文件压在何处
  令人不解的是,2015年12月7日,我再次到辽阳市中级法院调阅父亲的档案,一位姓白的女工作人员轻声说:“沈明春的案子不是早已平反了吗?你们没看到案卷吗……”。
  2016年1月,我到中央军委信访局上访,一位40多岁的男工作人员看完材料后,肯定的说,沈明春早就恢复名义了,平反了,让回辽阳法院落实。在沈阳,一位在法院退休的老同志也明确的告诉我,你父亲100平反了!
  我到辽阳中法了解真相,没想到却拒之门外,不知道辽阳中法为什么掩盖平反事实?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猫腻?
  2017年2月16日,92岁高龄的父亲满怀怨恨离开了这个世界,临走时嘱咐我继续为冤案向有关部门申诉,如果有平反昭雪的那一天别忘记把平反文书烧给他。
  已经平反了的冤案,平反文件却压下,纸里包不住火,究竟是谁在闹鬼,又为什么闹鬼,社会正义期待着答案,我父亲的在天之灵期待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