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从优秀走向神圣——评长篇历史小说《大儒张载》


　　作者：黄天顺


　　张载是关学的创始人，北宋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尤其是他提出的“横渠四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被政府要人屡次提及后，这位湮没在历史长河中的关中大儒引起了人们的高度关注。

　　说实在的，我虽是关中人，对大儒张载也是知之甚少。去年年底，机缘巧合，随西安主流媒体的朋友们到过眉县张载祠，总算对张载的一生有了大致了解，解开了心中的一些疑惑，但对张载生平经历，学术思想、教育思想和人格精神的形成仍有许多不解之谜。

　　近期，仔细阅读了由西安出版社出版，著名作家杜崇斌先生所著的长篇历史小说《大儒张载》之后，笼罩在心中的许多阴霾才拨云见日，许多谜团也迎刃而解。


　　杜崇斌先生历时三年，多次实地考察，查阅大量资料，呕心沥血，几经修改而成的长篇历史小说——《大儒张载》，以诗意的语言，精准的诠释，再现了北宋时期学术昌明、科技发达、经济富庶、民风淳厚，但战争频仍、诸多知名人物变法求强、各展雄才的社会风貌，像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扑面而来，感人至深。


　　通读了杜先生的《大儒张载》，我以为这是一部从优秀走向神圣的人才成长之路，也是关学从发轫到奠定其儒学地位的发展轨迹，更是关学与其他学派在争鸣中脱颖而出获得尊崇的大势写意。


　　该书从少年张载写起，以正史为依据，以民间传说为补充，合理弥补了正史所不足，给读者还原了一个真实生活中的张载。通过作者的叙说，我们看到了一代大儒从“官二代”的富足到少年丧父，其后读书、尚武、游学、做官、讲学，展现在读者面前的是张载如何从一个优秀的青年人逐步成长为一位在中国哲学史上占有重要位置的伟大思想家的人生历程。单就张载的人生轨迹而言，作者以独特的眼光，干净的语言，犀利的视角，转换的时空，人物的对话、思想的变化，把一个优秀青年成长为一代大儒描绘的活灵活现。最终，张载形成了他别具一格的思想体系。这一漫长的过程，对当下从事学术研究者就有深刻的启迪作用。

　　《大儒张载》除了人物刻画之外，对张载学术思想的发展倾注了大量笔墨，使读者通过愉悦的阅读，全方位了解张载思想的发展和完善过程，尤其是作者对张载思想的诠释，能够满足各层次读者的需要，这可能也是《大儒张载》能够进入少年儿童书店的主要原因。


　　《大儒张载》超越了一般长篇历史小说的套路，在以张载人生轨迹和学术思想形成为主线的基础上，可以看到与他同时代的许多著名人物，一大批诗人、思想家、政治家、军事家轮番出场，神采飞扬，关学与其他学派百家争鸣，各展所长，作者对《周易》《孟子》《大学》《中庸》《正蒙》《西铭》《东铭》等国学经典通俗易懂的解读，使任何年龄的读者都能感受到浓厚的学术气息。难能可贵的是，在25万字的长篇历史小说中，没有出现与“性”有关的任何文字，使作品显得更加干净、纯洁、唯美，受到了读者的喜欢和各界的赞赏。

　　纵观张载的一生，三历外任，两被召晋，但贫困和苦难总与他相依为伴。即使如此，他并没有消沉，反而更激起了他追求真理、向往和平的强烈愿望。在复杂多变的人生旅途中，他矢志不移地表现出了“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博大胸怀。他无论为官，讲学还是闲居，均能以身作则，躬行礼教，正因为如此，他的人格魅力和哲学思想才备受后人推崇，以致世代传承，受人敬仰。

　　恕我直言，作者对张载“克己复礼”和“试办井田”也用了不少笔墨，窃以为大可不必。春秋时期，孔子就搞过“克己复礼”，最后以失败而告终。北宋距春秋时期又过了一千多年，张载效仿孔子再搞“克己复礼”，很难被众人接受就不意外了。“井田制”是诞生于西周时期农业生产工具和技术水平比较落后的产物，到了北宋时期，铁器大量使用，农业文明比较发达，张载“试办井田”，虽说在小范围取得了一定成绩，但很难大范围推广，这也在意料之中。恢复和发扬儒家思想，继承和光大儒家修身治国理念，挖掘张载关学深刻内涵和现实意义，这应该是作者的本意。出现了这两个插曲，我以为多少影响了张载的形象。

　　《大儒张载》的出版发行，弥补了关学创始人张载生平事迹和学术地位的空白，做到了为先贤树碑立传，可谓善莫大焉！杜先生“为往圣继绝学”的虔诚态度，更值得我们学习和效仿。

　　古人云：“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为不朽。”（左传•襄公二十四年）。将著述立论的文章，比之于立功、立德的大业，而赋之以人生“不朽”的价值和意义，实在是精辟的卓见！当下，许多人都梦寐以求成功，追求完美，都想从凡夫俗子成长为建功立业者，甚至是行业领袖，这无可厚非，但需要深厚的文化功底支撑。尤其是写作者，都想留下不朽之作，流芳百世，但有几个人能静下心来挖掘历史，研究学问？

　　通读完《大儒张载》，更能让人体验到从优秀成长为神圣的艰辛历程。随着杜先生对张载生平事迹和学术成就的叙说，对读者来说，肯定获益匪浅。希望这部纯净、诗意、唯美的长篇历史小说，能够得到更广泛的认同，对传播关学思想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
　　2016年8月26日于古都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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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
　　黄天顺，男，1964年7月出生，陕西省泾阳人。中国金融作协会员，陕西金融作协理事，西安市作协会员，宝鸡文理学院陕西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员。已发表文字50多万，已出版长篇小说巜走近CEO》（太白文艺出版社）和《商海如戏》（作家出版社），文化散文集《三十六记——用脚步丈量历史文化》现居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