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女人捍卫性权利
  
  
  北方克
  
  
  
   在性问题上,向来是男人主动,女人被动,这一点似乎有点天经地义。由此也长期存在着这样的社会现象:在性问题上,女人要比男人承受更大的家庭和社会压力。
   先讲一个故事。原来有个女同事,当时约莫四十多岁,看上去风韵还存,虽是那种传统知识分子,但文化、知性之下那种成熟女人的性魅力常有显现。她平时的行为举止总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虽不好做具体的阐释和表述,但与性有关是无疑的(后来晓得她处在痛苦的性压抑之中)。我们当时作为小字辈,对她都讳莫如深,不敢妄加议论。终于有一天,事情闹大了:他跟一个男人上床被丈夫跟踪并捉奸拿靴,于是丈夫一顿暴打不说,还找到单位的党支部反映了情况。支部书记是绝不会将此等事情当作密电码一样严守机密的。于是,这女人从此被同事另眼相看,谁也不敢“靠近”她了。这个在我看来挺优秀的一个女人从此寡言少语,进入了一个长期沉寂的自我世界,职称提不了,先进当不上,凡好事与她无缘,她只剩下时钟做伴。其实后来人们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了解到,这女人家的男人长期性无能而难以治愈,老婆因此勇敢而又悲壮地出了轨。想想这事情如果搁到现在这个社会,也许她就不会那么辛苦地活守寡,也不会招来那么多非议,承受那样的压力,付出那样的代价。
   男人和女人都是人,在性问题上,为什么男人可以玩妓女,女人不可以玩“鸭子”?男人可以包二奶,女人就不可以雇二爷?男人出了这档子事儿无所谓,女人如此就有了所谓呢?这事儿追究起来,远了去了,“三从四德”实际上核心强调的就是女人在性问题上的被禁锢,封建社会里不但皇上有三宫六院(虽然宫苑之中的若干嫔妃们有的至死也还是处女一个,想出轨都找不到人,周围都是太监呀),一般的男人也可以“合法”纳妾,然而女人不能再嫁却是板上钉钉。再后来,世道有了些变化,然而在性问题上却一如既往,对女人不曾有过丝毫放松,就连骂人的话之于男女其轻重、所含贬义的程度也都有着明显的差异,流氓、风流这些词是用来说男人的,破鞋、不要脸则是泼在女人身上的脏水,类似这样的话孰轻孰重、内涵和外延所包含的一切之差异是很明显的。到了时下,中国人在性问题上有些“开戒”了,于是乎妓女成群出现在她们该出现的场所,虽然还处在不合法状态。有多少妓女,当然会有数量相当的嫖客涌现,甚至市场供给不足时,后者的数量还要多上一些。不觉间我们会猛然发现,现在骂人家女人“破鞋、不要脸”这样的话少多了,是,因为其内涵和外延已经悄无声息发生了某些微妙的变化,你再这样子损人家,其力度有些降低了。这么说,那是不是女人在性问题上和男人的“待遇”就相同或者是差不多了呢?显然不是的。妓女仍然是男人拿来消费的对象,性贿赂也决不是指男人给女人提供性服务以获得某种利益。男人去嫖娼老婆怀疑,乃至握有证据也常常不了了之,女人一旦出轨就不一定那么简单了。凡此种种,你都难说女人跟男人在这个问题上如今是一样的了。当然,你可以说在生理性的性需求上,女人跟男人本来就有差异,此话也有它的道理,然而却不能掩盖“不平等”这个事实。
   聊到这儿,总而言之一下,两点:一是在性问题上女人应该主宰自己的行为,这是她们本来的权利;二是社会在这个问题上应该给予女人更多的公平,不再“男女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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