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访民袁景平:我家的鱼塘被强拆无分文补偿天理何在!
文章目录
长沙访民袁景平:我家的鱼塘被强拆无分文补偿天理何在!
图片说明:袁景平家养殖了30多年面积为38。8亩的鱼塘
长沙开福区因强征强拆补偿不公“造就”了大批访民,也给国家给社会给民众制造了大量的麻烦,由此凸显开福区法治水平之低、社会治理之乱、权大于法以权代法现象之严重。我们家的房屋、责任田和一口养殖了38年面积为38。8亩的鱼塘先后被捞刀河街道强挖后,我们家在讨公道的过程中付出的代价是一人死亡,一人负伤致残,一人诱发心脏病迫不得已地安装了心脏起搏器,一个家庭的健康和幸福就这样被摧毁了!由于强征强拆强挖伤我太重,我现在都不敢写投诉材料,因为我拿起笔就泪水长流,脑子里浮现出在强拆和信访过程中一幕幕酸甜苦辣、苦痛悲伤的画面。。。。。。
我叫袁景平,原住长沙市开福区捞刀河街道捞刀河村,现住捞刀河街道堤纳湾三期一区5栋403。
近年来,捞刀河街道在征地拆迁中,由于受利益驱使,不择手段地掠夺农民土地,损害被拆迁农民的利益。政府对我家的伤害,源于楚家湖水利综合治理开发工程(以下简称楚家湖工程)。政府以楚家湖工程是省重点水利工程为由欺上瞒下,当地政府分多次拆分审批,实际上是几个本地老板在沙河堤亚纳湾搞房地产开发。楚家湖原本是一个历史悠久、风景优美的生态湖,有350亩面积。因楚家湖水清岸绿,景色宜人,成了开发商建设商品房的一大卖点。自从长沙鸿涛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在楚家湖沙河提亚纳湾开发建设了121亩的鸿涛翡翠湾大型高档楼盘之后,占湖建房便成为不可遏止之势,使得楚家湖的面积越来越小,环境越来越差。如今鸿涛地产公司又凭借建亲水平台大面积填埋湖面。建亲水平台最多打桩子,有必要填湖吗?政府声称建设水利工程但展现在人们眼前的却是商业房产,是否涉嫌“挂羊头卖狗肉”?
楚家湖工程牵扯了太多的腐败——已经被判刑的原长沙市副市长、市委宣传部部长、市防汛抗旱指挥部指挥长张湘涛,在该项目中发了大笔腐败财。显然,腐败官员所发的腐败财,侵占的是我们被拆迁户的利益,既然张湘涛等腐败官员被判刑了,他们侵吞的土地款和“拆迁款”就理应回归到我们拆迁户身上来,让我们获得原本属于我们的权益和利益。
2019年5月1O日凌晨,我家在没有收到腾地告知书、没有签订补偿协议的情况下,原捞刀河街道工委书记余文韬、征地办主任周承旺率领数百公安民警及社会闲散人员,驾驶上百辆车浩浩荡荡开进楚家湖,动用大型挖机捣毁了我家养殖了30多年的面积为38。8亩的渔塘,并断了我家的水电。众所周知,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是农民生活的最基本的保障,也是农村稳定的基础。这口鱼塘是我们家的“生计塘”——30多年来,我们一家三代人就靠着这口水塘的收入,维系一家人的生活和日常开支,捞刀河街道在没有给我家支付分文补偿的情况下捣毁了我家的鱼塘,不啻于拔掉了我家的“命根子”,让我家蒙受了不堪承受的经济损失。
将日历倒翻到2015年,因修建长沙车站北路延长线,我家大女儿的房屋被列入拆迁范围,其时政府也是没有给我家出具限腾书、没有签订拆迁补偿协议就强挖我家责任田渔池4·61亩、强拆我女儿房屋。面对无力抗拒阻挡的强征强拆强挖,我一家人急得手足无措,一筹莫展,婆婆见到街道组织的强拆阵势,吓得浑身发抖,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离开了人世;老公在大女儿房屋被强拆责任田鱼池被捣毁后气急攻心,在四处奔走求助的路上,由于心慌意乱、百爪挠心而发生严重车祸。对我家的遭遇,捞刀河街道征地办主任周承旺毫无人性地宣称:“你袁景平有本事就去告我,天上的人不会解决地上的事!在这里我说了算,你告到哪里也没用!”我欲哭无泪,在向区、市、省三级政府和相关职能部门求助无果后,多次进京城向国家信访局、中纪委等部门讨说法。2017年1月1日是一个悲惨、黑暗的日子——当时我正患重感冒,头重脚轻,浑身酸痛、四肢无力,我被捞刀河街道干部截访回来后,又被捞刀河派出所警官石志高等6人丢在开福区公安分局大厅内地板砖上受冻一个多钟头无人管。在我痛苦万分的时候,石志高竟然恶狠狠地说我装死,这句泯灭人性的话在我的心头永久地留下了一个疮疤!2017年1月14日在长沙市拘留所,贺旭龙警官等3人把我送往湖南省人民医院(马王堆疗养院)抢救室抢救并下发了病危告知书,从此我疾病缠身靠汤药保命。2017年8月1日,我在万般无奈之下在息访息诉承诺书上签了字。2017年9月,我被湖南省人民医院确诊为病毒感染心脏窦房结并安装了人工心脏起博器。
2017年12月26日,捞刀河街道将我家在车站北路1公里外的屈大家全部代征(三户),在我家人付出了无法估量的代价和无法弥补的创伤之后,总算拿到了被拆迁房屋的补偿款,但责任田渔池仍然没有获得分文补偿。
需要指出的是,政府打着建设水利工程、治理楚家湖的幌子大搞商品房开发,让开发商“围猎”楚家湖,让公共资源变为开发商的财富。政府强征强毁我家鱼池的理由,是“沿捞刀河右岸修堤防460米”、“在桃花港出口建电排站”云云,然而,事实证明这是谎言和鬼话——时至今日,人们见到是大片的商品房,哪里有什么“堤防”和“电排站”?
2019年3月19日,我在开福区信访局向区政府廖勇区长汇报了我的诉求,当时廖勇区长承诺我说“袁景平的老问题没解决前,新的矛盾不能发生!”廖区长从“维稳”的角度不希望我再次受到伤害,谁料不到两个月,开福区政府就失言于我:2019年5月10日,政府来了一大帮人强行挖掘填埋了我家的渔池,并断了我家的水电。政府官员说话没有诚信,其公信力何在?
国家三令五申不能强征强拆,强调严格征地拆迁管理工作,切实维护群众合法权益,《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进一步严格征地拆迁管理工作切实维护群众合法权益的紧急通知》要求认真做好农村集体土地征收和房屋拆迁工作,确保被征地拆迁农民原有生活水平不降低,长远生计有保障。然而,开福区捞刀河街道无视中央的禁令和要求,公然实施“没商量”的行政强拆,且强拆后仍然不予合理补偿,将失地农民伤害到底!长沙市开福区捞刀河街道的强征强拆强挖,不但摧毁了我家的物质财富,让我们家倒回到改革开放前的贫困生活,也摧毁了我家的尊严感和幸福感以及我和我老公本该有的幸福晚年生活!
我家的责任田鱼池被强征强填之后,为了讨回公道和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一直行走在维权路上,但遭遇的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相互推诿踢球,导致我家的合理合法诉求至今尚未得到解决,致使我一家人心累无痕、精疲力竭。然而,在中央高层致力推进依法治国方略和社会公平正义的今天,我坚信属于我的“公平正义”迟早会到来,在我的合法权益没有回归之前,我也决不会停止维权讨公道的脚步!籍此一帖,我再次提出我的诉求——
(1)请求政府合理解决屈锐哲车站北路延长线代征新增人口的安置问题;
(2)请求政府合理解决车站北路延长线责任田被强征强挖后的补偿问题;
(3)请求政府合理解决车站北路延长线责任田鱼池土地款被截留的问题;
(4)请求政府合理解决屈建国于1982年承包捞刀河镇政府38。8亩鱼池鱼塘被强挖填埋的赔偿和补偿问题——《租用协议》约定租期延续至2007年底,同时约定“在项目未能实施征地补偿前,仍由乙方人管理至该项目征收补偿到位,实施破土动工腾地为止”,捞刀河街道不遵守协议,在没有给我家出具限腾书、没有和我家签订拆迁补偿协议的情况下,就强挖强填我家经营的鱼池鱼塘,给我家造成了无法弥补的经济损失。所以,政府理应为我家被强征强挖的鱼池鱼塘作出合理赔偿和补偿。
投诉人:长沙市开福区捞刀河街道捞刀河村居民 袁景平
联系方式:15387558756
评浑话“你用一块钱上访,我有一百万维稳”
面对强征强拆受害人的信访维权行动,长沙市开福区政府捞刀河街道某官员(暂不点名)冒出一句你想象不到的浑话:“你用一块钱上访,我有一百万维稳!”实话实说,这句浑话让人感到特别不是个滋味,有如吞下了一只绿头苍蝇,有恶心欲吐般的难受!从这句话中,我们“读”出了若干不美不善、不冷不热的东西。。。。。。
首先,“你用一块钱上访,我有一百万维稳”,凸显的是公权力的嚣张和任性。官员代表政府说话,背后有公权力做支撑,所以对权益受侵的草民的维权行动不屑一顾,在他们的潜意识里,他们是大象,草民是蚂蚁,一脚踩下来,蚂蚁怎能承受?这句浑话,反映出的不见得只是个别官员的权力任性意识,不然,何以解释开福区范围内发生如此之多的强征强拆事件?何以解释袁景平一家先后遭遇了三个项目的强征强拆强挖?权力失去了谦抑性和审慎性,就势必任性而为、任“权”而为,乃至干出一些以权代法、以权乱法以及坑民伤民的事体来,袁景平一家的合法权益受到侵害,落得个死的死、伤的伤、病的病的凄惨结局,难道不是失控的公权力“舞”出的孽果吗?公权力尤其是基层公权力,一头连着政策,一头连着群众。显然,强化对基层公权力的监督,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基层延伸,是打通政策落地末梢,增强群众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的重要保障。
其次,大凡公职人员和信访人员,都知道各级政府都有一笔金额不等的维稳经费——哪怕财政亏空、“赤字”巨大的地方,或许有的公费开支缩减甚至取消了,但是维稳经费不会少。“你用一块钱上访,我用一百万维稳”,言外之意,开福区政府维稳经费“大大的有”,说这话的官员第二层言外之意,就是“你的财力和我的财力不能比,你上访我可以用维稳经费摆平,我耗得起,你耗不起!”维稳经费怎么用?一部分用于劝返截访,一部分用于补助家庭困难的长期上访户,一部分用于从事维稳活动的人员,一些地方宁可不断地耗费维稳经费,就是不给信访人员解决问题。捞刀河街道某干部说这句话的第三层言外之音,无非就是“你去上访吧,我让你怎么上访也没用!”难怪说这话的干部对袁景平上访不以为然了。值得指出的是,因 “维稳经费”上不了财政的台面,也事实上并没有上财政的预算,所以存在着巨大的利益“黑洞”。“维稳经费”以各种名义进入财政开支当中,逃避审计和监管,给官员们以上下其手,贪污、挪用公款的机会。那些奉命截访的公职人员和官员,利用“维稳”名义可以侵吞公款,而那些负责与保安公司合作的官员可以加大预算,从保安公司中收取回扣。“维稳”和截访本是一件难事和辛苦之事,但是,在巨大的利益“黑洞”面前,尝到了甜头的官员们却乐此不疲。人们很难相信,国家信访局原副局长许杰仅在修改信访数据、处理信访事项方面就受贿550多万元,其下属来访接待司二处原处长孙盈科收受百余地方信访干部钱物520多万元、六处原处长路新华收受114名信访干部和两名上访人员钱物130多万元,就连从河北省邯郸市信访局借调到国家信访局来访接待司的李斌也靠此敛财30万元。继李斌受贿获刑7年、孙盈科受贿获刑14年6个月、许杰受贿获刑13年之后,路新华也被法院判刑5年。这些信访干部“吃”的都是维稳经费,既然可以“吃”到维稳经费,信访干部或负责信访人员对接、沟通的官员就没有替信访群众解决问题的必要,难怪袁景平日前去开福区信访局向省委巡视组递交信访材料,被一名信访干部拦住了,这名信访干部不让袁景平见巡视组的人员,说信访材料只能由他带进去,袁景平因信不过他,便告知他如果不让见巡视组的人员就将继续进京信访,这名信访干部仍然不放袁景平进去。
再次,“你用一块钱上访,我有一百万维稳”的浑话,凸显地方政府和政府官员缺少为老百姓解决问题的诚意和理念。许多信访人反映,他们成为信访系统和各职能部门踢来踢去的“球”。前些年媒体上流行着这样一句话:某些地方政府和政府官员在遭遇投诉举报后,往往“不解决百姓反映的问题,而是解决反映问题的人”;“不解决访民提出的诉求,而是解决提出诉求的访民”。各地都有一些访民因上访被截访、被抓捕、被拘留甚至被判刑的实例,而他们反映的问题、表达的诉求,哪怕合情合理合法,也以种种不是理由的“理由”不予解决:上级按属地原则转交给下级解决,下级用假汇报歪理由欺瞒上级,于是推来推去谁都不管,造成访民重复上访,不仅浪费行政资源,而且深深地伤害了有合理诉求的上访人。这种将信访案当作“球”推、当作“球”传、当作“球”踢的现象,折射出政府官员的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以及不关心百姓痛痒的“冷漠症”。从客观上说,花钱维稳的模式,让一些地方政府和政府官员将注意力、发力点集中在如何花钱维稳上,而不是集中在依据实情、依据政策、依据法律解决问题上。既然“你用一块钱上访”,“我有一百万维稳”,又何必费神费力且承受得罪一群人的代价去给信访人解决问题呢?
政府官员属于公职人员,“公职”意味着“公责”;“公责”即处理公共事务和涉民事务的责任。一个靠纳税人养着的官员,理应尽职尽责处理好公共事务和涉民事务。从另一个角度说,政府官员也是人,既然是人,就该有做人的良知。那位说“你用一块钱上访,我有一百万维稳”的官员,为何不换位思考一下:要你是袁景平,你将作何感想?我想,只要不是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都不会说出“我要是袁景平,即使遭遇了强征强挖和补偿不公,我不会去上访”之类的屁话来。袁景平一家为了抗争和维权,付出了人死人伤人残的巨大代价,我们的政府官员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假如我们的政府干部将“你用一块钱上访,我有一百万维稳”变为“你不用去上访,我保准依法依规为你解决问题”,则老百姓幸甚!众多访民幸甚!袁景平一家人幸甚!
反腐与维权博客 罗修云
1423243018at qq。com
文章作者 中国贪官数据库
上次更新 2020-07-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