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曦先生非常敏锐地抓住了主体性的超越性疑难的问题,而这也是困扰西方哲学自产生到终结的最根本性的问题。而鞠曦先生在时空统一论对时空到时间与空间的发生过程以及主体性的生成做了深刻的表述:“时空统一论之意识与时空。意之时是意成为意之本源,但是,由于此时之时随意发生,故此时为他在成意。可见,此时的他在虽然存在,但成意的他在转而成为意的自在,主体从此时开始以意之时成为主体性,但主体性的有为效应,则要以意之时的识之空的主在化,才能对存在的被存在去被存在,主体性由此而出,然要害在于,为了去被存在的他在在本源上不可克服此时的意之时,所以,所有的识之空都为意之时而已,更大的问题也由此发生,时之间因此而来,此后,时间的概念的主在化成为人类万劫不复的他在。”【 载鞠曦:《时空统一论》手稿,未刊。】鞠曦先生从时空统一论和意识的角度指出了主在的被存在问题,从而论证了自以为是的根源。而在《时空统一论》其他章节中当中鞠曦先生更是详细论证了主客体,主在客在与自以为是的问题。鞠曦先生说:“象形表明,时者,日之寸也;日之寸者,空之工也,为空生时也,故时即空也。空者,穴之工也;穴之工者,日之寸也,为时生空也,故空即时也。此乃时空生生,于生中和,故时空统一,本在也,本在而生生者也。时承空而存,空承时而在,故存即在、在即存也,此存与在统一,故谓存在也,故时空即存在,存在即时空,时空即为本在,故本在与存在统一,本在即存在,存在即本在也。故本在之存在,乃存在之本体,本体论之谓也。本在之生生谓存在,存在而生生从而以生生为方式之存在者,为存在之被存在、时空之被时空。被存在之主体,人也。人之主体性为内时空之外化的时空意识,从而以时空推定客体,客体为主体时空所推定,乃主体内时空外化为外时空而推定之,故谓主在也,被时空也。主体推定客体,为主体把主在内化于所有客体之中,对客体时空内涵之外化,即客在也。因存在之被存在之时空统一性,主在与客在都为存在之被存在,故为被存在统一的主在与客在,都是存在之必然,故历史与逻辑统一。时而空故间之,时间也;空而时故间之,空间也;此为时空主体性之外化并以此推定客体之客在化,故所有客在都是时空之间化,故时空是哲学的基本问题。以往哲学都把被存在误为存在、被时空误为时空,使之无法区分本在、主在及客在,从而使哲学步入自以为是的理性误区,因此,自以为是是哲学的根本问题。”【 载鞠曦:《时空统一论》手稿,未刊。】正是因为主体的误认,将被存在误认为存在,被时空误认为时空,从而导致主体的自以为是。这一点在西方哲学当中表现明显,由于在先的自我意识的推定以及永恒性与超越性的假设,造成了自以为是的根本问题,也是因为如此,身体的问题从未在西方哲学中赢获应有的位置。实际上如胡塞尔所言,上帝的超越性恰恰是主体性意识之内的结构所决定的,一切关于上帝的超越性问题都应该在意识的结构当中去找。也就是说,始终是主体性的问题。可惜胡塞尔尽管有此认识,但还是通过先验还原还原掉了身体从而使纯粹的先验自我占据了更重要的位置。但胡塞尔的思想是开放的【 这种开放性体现在胡塞尔尽管以笛卡尔的我思为基点,但同时表现为意向性双重结构的开放特征,并未将自我当作绝对性的基点与本体性的位置,由此可以向世界开放。这样也给中西方思想在根本问题上的结合提供了对接的平台。参看胡塞尔《笛卡尔式的沉思》。】,我们也可以顺着胡塞尔的思路进一步探究,这也是为什么自胡塞尔之后的哲学家都从胡塞尔那里吸收了重要的思想资源。鞠曦先生正是在时空统一论的基础上对易学展开外化从而形成了“形而中论”,以卦的形式形成了形神中和的穷理形式与范畴。换句话说卦是形而中的,主体的穷理亦包含自身在其中,从而根本上克服了“自以为是”的问题。形可以理解身体(body),形与神俱【 内经《上古天真论》。】,从形上观之,“血气者,人之神,不可不谨养”【 内经《素问 八正神明论》】“血者,神气也”【 内经《灵枢 营卫生会》】。于此才可能形而上,精义入神。【 传世本《易经系辞》】卦亦即存在形式(body,身体),但主体性蕴含其中,主体之超越亦蕴含其中。之所以可能乃在于卦之中蕴含损益之道,主体可以通过自我操作损损益益。主体中和于本体(本体包含天地之存在及其背后的生生本体论)从而可以实现内在地实现超越,在内时空中展开主体的自控而达至形而上。关于卦的形式完美性,在于主体(今之主体孔子)分别以天道阴阳、地道柔刚、人道仁义,兼三才而两之,六画成卦而以“卦”的形式将“理性与命”、“存在的被存在的去被存在”的内容贯彻其中。首先在理性与命的角度而言,卦的形式先天承诺了天、地、人三才之道的中和统一性,即存在(天)与被存在(人)的中和统一性,用哲学的话语外化表达即为存在与被生成的存在的在存在论与认识论(理性)层面的统一性,即被存在(人)为存在(天)所决定,而被存在(人)又可以——按相关范畴——穷及存在以去被存在,同时人的主体性及实践性自在其中——表现为柔刚、仁义及其上下之道——从而去被存在。这是一种主体论、本体论(存在论)、认识论、价值论(动机关联体与目的的统一【 这一点在理性主义传统尤其是胡塞尔现象学中表现如此。具体文本可参看胡塞尔的“c手稿”,即Materialien Bd.VIII ;Späte Texte über Zeitkonstitution(1929-1934).Die C-Manuskript.Hrsg.von D.Lohmar, pubished by Sringer.Dordrecht.2006】)的中和统一,统一为卦的形式。故鞠曦先生言,卦乃形而中,卦的形式(含方式与形式的中和)中和天地人之道,天地人三才之道自在其中。故言形而中者谓之卦。人以卦为形式来穷理自在承诺了形而中谓之人。【 关于形而中者谓之卦、形而中者谓之人可参看鞠曦:《追寻中国之科学精神》四川人民出版社 成都 2000年】而存在的被存在的去被存在之所以可能也自在于卦的形式当中。在易经里表现为天地——乾坤——卦(六爻)之承诺推定。先天之象中“天地定位”,中天之象“乾君坤藏”——天地藏体化理,六爻则不见乾坤,藏体化用。因此尽管人作为双重被存在,即人被地所存在,地被天所存在——人作为被存在的被存在,但因将存在(天地)及其功用“理”为乾坤——则天之乾理含地,地之坤理有天——后乾坤藏理化用而成六爻卦象。则被存在与存在中和为卦的形式,后又通过卦所揭示的损益之道而去损行益,益之无穷而去被存在,这样存在的被存在的去被存在就成为可能。这里可以看出“理性”是动态的“穷理尽性”,而这一“与”(Mit)之所以可能乃在于卦的中和性或言时空的中和性。在时空的维度讲,即时空的被时空的去被时空,最后返回时空之自在从而形而上者谓之道。
  也正是在这样的维度上才可能解决自以为是的问题。所以鞠曦先生说唯有易可以回应西方哲学的问题。易之外化的哲学形态回应西方哲学的基本问题,而这一基本问题是人类性的基本问题,是哲学的本质要求。中庸根本达不到这一点。鞠曦先生说:“《中庸》上论在形而中的意义上推定了‘穷理尽性’的理性形式。然而,由于是在形而中,所以,当主体‘以至于命’时,‘喜怒哀乐’乃形而下,所以,形而下的自为性使主体脱离形而中,从而使人的‘以至于命’归属‘形而下者谓之器’的自以为是。”【 鞠曦:《<易经>与哲学核心问题论纲》原载孔子2000网。http://www.cbsrudao.com/html/thought/I-Ching/5.html】
  可见王绪琴将自以为是当作一个重要的哲学范畴时,却不给出论证,而直接拿来就用,给人茫然不知所归的感觉。而《<中庸>与走出自以为是》一文论证《中庸》可以走出自以为是,结论亦是牵强。鞠曦先生上世纪八十年代提出时空统一论,并提出“自以为是”思想观点,早于王绪琴;且就算从出版的文章来看,最早的文章可追溯到鞠曦先生在1998年在《周易研究》上发表的《哲学问题在当代和<周易>哲学观诠释——形而上学与形而中论》,【 鞠曦:《哲学问题在当代和<周易>哲学观诠释——形而上学与形而中论》载《周易研究》1998年第2期。】也比王绪琴在16年在《哲学研究》提出的“自以为是”概念要早。且从往来书信上看以及在《哲学研究》上的以鞠曦先生为佐证证明自己的原创性来看,已经构成剽窃!

  三、法律与伦理问题

  《民法》与《知识产权法》认为,著作权是一种人身权利,作者一经作文,著作权已经自然伴随而产生,并不以实际发表为前提。换句话说,只要鞠曦先生能证明其论文写作早于王绪琴,就可证明鞠曦先生的原创权;或王绪琴证明“自以为是”是在自身体系内按照逻辑规则而产生和论证的,否则无法证明自己的同时的著作权。在历史上牛顿和莱布尼茨先后发明了微积分,但是在两者互不相知的情况下,且两者进入角度也不一样,各自独立逻辑得出。因此王绪琴要洗脱剽窃嫌疑,必须给出哲学的论证。
  而从伦理的角度来看,身为鞠曦先生入门弟子的王绪琴本应该以鞠曦先生与长白山书院为先,却如此机心权巧,在鞠曦先生给予机会可以更正自己错误的情况下,一误再误,造成今日之结果,实在儒门之不幸。想朱子与阳明弟子莫不尊师重道,而王绪琴本应该站在儒道立场卫道,站在更高的历史担当的角度弘扬儒道文化,将长白山书院做强做大,届时亦自然名利自来,无奈太过功利,在体制与鞠门之间相互投机,而反觉自己委屈,置鞠曦先生于何地?!

  四、结语
  《孟子尽心上》言:“久假而不归,恶知其非有乎?!”【 《孟子尽心上》】王绪琴若有心抄袭,若能按照其概念体系自成一贯,亦是儒门之幸!若出现这种结果,王绪琴亦会更加感叹鞠曦先生之高深,高山仰止。而如果以鞠曦先生之体系点滴感悟,以为够用了而在体制内投机,不仅于自己生命无益,亦将毁掉自己的学术生涯。从而生存恍惚,命必悖谬。笔者与王绪琴相识较早,亦有七八年,从儒道之济度群生的角度而言,希望其能真诚悔过。而鞠曦先生亦言:“他们既然要求以学术的方式解决问题,那我们奉陪!再者,通过学术争鸣,两人或可回头,认识自己的问题,改正学术错误,成为儒家栋梁,亦可期望”【 系鞠曦先生1月23日凌晨在书院群内发布,其时已经凌晨3点多。而鞠曦先生因王绪琴之背叛师门,已有8天晚上未曾休息。且修道之人切记生气,鞠曦先生常念及与王绪琴相识20年,常自责识人不慎,此次身体险些出问题。若王绪琴知此情形,不生惭愧么?!】鞠曦先生仁慈至此。笔者亦指出一条道路,供王绪琴在正心后选择:即刻前往长白山书院跪请鞠曦先生原谅,消除影响排除妨害,请出版社召回书籍。同时一年之内重写“自以为是”论文与重写书籍,为儒道做出自己的贡献。不要再做无谓狡辩!鞠曦先生思想深邃,王绪琴尚得之一二,何足自傲也?!上天有好生之德,望王绪琴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