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助】妹妹,今天你还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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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岁的女大学生纪向花,现为西安财经学院会计专业大二学生,确切地说她的大二还没有来得及迈进去,就先迈进了医院。克隆氏病,这种病是严重的营养不良后引起器管衰竭,得上这种病不是因为爱美减肥,而是由于饥饿,在现今社会迈向小康时,却有一个女孩由于饥饿而病了,病入膏肓。
女孩的哥哥是我的同事纪向钊。女孩在9月初先在西安医院医治,后转入宁夏医学院附属医院治疗。9月28日,我的同事纪向钊在打给我的电话中,哭了,这个从来都是阳光灿烂不知苦与愁的男孩哭得喘不上气来,他妹妹“突然全身麻木,出现失语,医院建议转院或出院。”出院意味着,女孩在家里消耗掉最后的生命,转院意味着高昂的医疗费。
在一个农民家庭里,一个月的治疗费已经倾其所有,从亲友处借来的钱也所剩不多了,女孩的生命如风中的烛光,而家人还要活下去,况且女孩生还的机率建立在10万元“巨款”之上,尽管纪向钊说,这笔钱不算多,一家人三四年就还清了。但,这钱需要的是解燃眉之急,需要的速度是从“天上掉下来”一样迅速。
天上无法掉下钱来,家人准备着让女孩出院回家。在家人预定的最后一夜的病房里,一家人以泪洗面,作为家中长子的同事,我相信是将泪流进了肚子里。这是一个不眠之夜,也是决定一个女孩,一个刚刚从农村拼搏进城里、从独木桥挤进象牙塔里的女孩,一个拿生命来换取这一切、又将要失去这一切的女孩,一生的命运,可能要谢幕的时刻。
家人挣扎着,比女孩挣扎在死亡边缘更痛苦,最终,在这一夜的凌晨两点时,我的同事说服家人,最后给女孩输一点血。当400毫升血流入女孩的身体里后,奇迹般地,女孩的脚有知觉了。
而就在几个小时前,我们单位的领导号召员工们为女孩捐款,尽一点绵薄之力,送女孩回家,确切地说是送女孩“最后一程”。
次日,我到医院里看望这个女孩,确切地说,是想送女孩“最后一程”。
在附属医院内科住院大楼6层45床,我见到了女孩。女孩原本半闭着的眼,看到我手中的鲜花,一下子放出了亮光。
女孩纯朴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侧躺着,嘴角下垫着卫生纸,涎水不停地流在上面。露在外面的一条胳膊皮包骨。女孩想说句“你好”,可一张嘴,涎水加快地流出来,但模糊的一个“好”字,却让女孩费力地张了几下嘴。
女孩的父亲告诉我,由于女孩的喉部没有知觉,所以不能说话也不能吃东西。女孩的父亲告诉我,由于昨晚输了一点血,女孩又能睁开眼了,病情出现了一丝转机。
女孩得病的原因,父亲在说时眼泪一串串流下来,“孩子太懂事,家里穷,在上初中为了给家里节约,惟恐失学,经常不吃饭,那时候就胃疼。到了高中,疼痛加剧,但女孩自己挺着,不告诉家人。以至于上了大学,孩子的病加剧了,却还不让家里人知道,不治疗。”
女孩,为了上学,忍受饥饿,透支发育的身体,消耗着健康,牺牲着生命。
在社会进入二十一世纪时,还有女孩在忍受饥饿。在全民将要纳入医疗保障之中时,还有大学生因病无钱医治,在不算巨款的10万元面前,父母眼睁睁地、以泪洗面地要将其“送走”。
我想到也有一个生命,银川一个男孩,当他游离在19岁年华之际,在我的第一篇报道之后,所有本地媒体群起响应,最终众人的手将其拉了回来--爱心捐款16万元,治愈了男孩再生障碍性贫血。而为此,男孩的两个大学生姐姐到处求救,甚至于要提前“典当”自己的前途。
面对同样年青的生命,我握住这个女孩的手,“坚强,你的美丽的生命才刚刚开始,一定要爱惜自己的生命,你还要享受工作、美丽、恋爱、结婚以及生子的幸福,相信大家一定会救你,你要以自己旺盛的生命力,给我们坚定的拯救你的信念。”
女孩以她流不止的眼泪答应了我。
在医院的走廊里,我将脸上的泪擦干。我相信女孩一定能活下去,也相信一定有办法筹集到女孩的医疗费。
几天后,我的同事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赌上了,10万元买我妹妹一条命。我不知道我的同事赌上了什么,我只是不停地想办法,如何为女孩找到10万元,或者为女孩找到10万元来的方向。
这个中秋节,我为女孩祈祷。一个星期过去,女孩病情稳定并好转,这竟味着想要康复,10万元要化作多年来缺失的养料,再输入她的身体。
昨天,纪向钊在他的博客里,写了“出个点子,救一条命”的求助博客,博友们关注的多,叹息的同情的多,出点子的也很多,包换博联社的“马王爷”马晓霖,也建议分三个方向努力解决医疗费:找政府(学校)解决一部份;找亲戚凑一部份;再通过社会赞助募集一部份。
许多博友为我的同事出的点子大抵都如引。找社会爱心人士捐款也许是主要的渠道,但爱心在哪里?如何能唤起大众的爱心呢?也许如我同事所讲,希望大家都出个点子吧,救人的点子。
作者系《华兴时报》记者,原文出处:http://lironghua.blshe.com/post/1939/450073
文章作者 中国贪官数据库
上次更新 2009-10-11